是孙福不知从何处找来的帮闲,专程来找茬的!
鹿笙心中猛地一沉。
昨日果然还是被有心人看到了!
孙福一直盯着她,就等着抓她的把柄!
她面上立刻露出惊恐万状的神色,连连后退,声音颤,将炼气三层的微弱灵压表现得淋漓尽致:“孙、孙师兄……你冤枉我了!
我昨天是去找被雨水冲走的铁钩,雨太大迷了路,根本不知道什么灵雨圃……我什么都没拿!
你看我像能偷什么东西的人吗?”
她一边说,一边故意让身体微微抖,显得弱小又无助。
“搜!
搜她的身!
还有这屋子!
定能搜出赃物!”
孙福不依不饶,厉声叫道。
那两名壮汉狞笑着就要上前。
危机瞬间降临!
若真被搜身,怀中那小块玄阴煞石必然暴露!
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鹿笙脑中飞旋转,目光扫过孙福那志在必得的丑恶嘴脸,又瞥见远处正闻声走来的北区管事。
赌一把!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挤出泪花,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极大的委屈,仿佛被逼到了绝境:
“孙福!
你欺人太甚!
不就是因为我没答应帮你偷拿膳堂的灵谷边角料去换酒,你就一直怀恨在心,处处刁难我吗?!
如今竟敢带人强闯女弟子住处诬陷搜身!
还有没有门规了!
管事大人!
管事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
她这一嗓子喊得又尖又利,瞬间传遍了小半个北区!
同时,她暗中将一丝微不可察的、属于炼气五层的精神压迫针对性地扫向孙福,让他瞬间心悸,气势一滞。
正准备上前的两名壮汉一愣,脚步顿住。
远处的管事脸色一沉,加快了脚步。
孙福被那突如其来的心悸和“偷拿灵谷边角料”
的指控弄得措手不及,这罪名可大可小,但绝不敢沾边,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指着鹿笙:“你!
你血口喷人!”
鹿笙却不再看他,只是对着快步走来的管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管事大人明鉴!
弟子昨日确实迷路,但绝未踏入禁地半步!
孙师兄因私怨构陷于我,还请大人做主!”
她将“因私怨”
三个字咬得极重。
管事看看哭得凄惨(虽然是假装的)、浑身依旧沾着泥点显得狼狈可怜的鹿笙,又看看脸色铁青、带着两个陌生壮汉、明显是来找茬的孙福,眉头紧紧皱起。
他自然不完全相信鹿笙的话,但孙福挟怨报复、扰乱北区秩序的可能性却极大。
北区本就事多,他最讨厌这种底下人惹是生非。
“够了!”
管事厉声呵斥,“孙福!
带你的人滚出去!
北区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撒野了?再敢无事生非,小心你的皮肉!
鹿笙,你也起来!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赶紧干活去!”
各打五十大板,但明显偏向了看似更弱势、且指控更“严重”
(偷拿灵谷边角料)的鹿笙。
孙福气得浑身抖,却不敢顶撞管事,只能用吃人般的目光狠狠瞪了鹿笙一眼,带着两个悻悻的壮汉灰溜溜地走了。
危机暂时解除。
鹿笙在管事的催促下,低着头“惊魂未定”
地走去干活。
背后,却已是一片冰凉。
孙福的报复来的又快又狠。
这次虽侥幸利用规则、言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