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将话题引向更实际的层面：“如果珍珠问起，我会亲自跟她解释。”
没得到明确答案的林哲无奈地摸了摸鼻子，他太了解小安的性子了，她不愿多说的事，问上一万遍也是白搭。
办公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林哲忽然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她，声音压得很低，试探着问出了一个盘旋在他心头许久的猜测：“是不是有什么流行病可能会出现？”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唯有这一点，似乎能完美解释她近来一系列看似突兀、却又目标明确的布局。
小安猛地抬眼看向他，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这么多年来，对于她某些精准得乎常理的预判和决策，林哲心中或许早已有些模糊的猜测，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地问出口。
她没有说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成为一种无声的回答。
并非信不过林哲才刻意隐瞒，她只是单纯地不想横生枝节。
那些关于上一世记忆，作为普通人的她也只是道听途说，本身就不够清晰完整。
这一世她虽然积累了些许名声和地位，但在巨大的国家机器和未知的灾难面前，她终究只是一介商人。
贸然说出一些缺乏实证、近乎“预言”
的言论，很可能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无法预料的麻烦，甚至是灭顶之灾。
她的干预或许能预防一些坏事，但也可能像蝴蝶效应一样，引新的、未知的灾难。
最稳妥的方式，不是在事情生前奔走疾呼，而是在风暴尚未显现时，就默默地准备好方舟，尽己所能地将损失降到最低。
她会向华国政府出预警，但不是现在，而且要讲究极其稳妥的方式与方法。
林哲看着她平静却莫名透着一股冷凝的侧脸，再飞联想到她最近一系列看似突兀却又环环相扣的布局
一刹那，所有碎片化的信息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线串联起来，一个可怕的推论在他脑中骤然成型，惊得他后背蓦地渗出一层冷汗。
他所熟知的小安，平日里绝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悲天悯人的人。
但在某些问题上，她冷静的外壳下，却藏着一种深沉的、近乎本能的悲悯。
能让她如此不动声色却又雷厉风行地提前布局这么久的事，绝非寻常。
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流行病”
猜测，恐怕远远低估了其潜在的规模和严重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