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笔记本上飞快的记下“中元节、佛灯、青幽幽、引路灯”
,又问郑老板:“那岛上中元节有没有啥特别的规矩?比如‘鬼街’那边要不要烧纸、摆供啥的?”
郑老板眯着眼想了半天说:“好像没有专门针对‘鬼街’的习俗,不过老辈人传下来几句叮嘱,中元节晚上别穿红衣服,别在海边烧纸,最重要的是别去‘鬼街’附近。”
他突然拍了下大腿,“对了,你要是真非得去看看,也别自己瞎闯!
我侄子小郑在岛上开民宿,叫‘普陀小栈’,就挨着普济寺。
他前两年为了拍林子里的稀罕鸟,去过‘鬼街’边缘几次。
你找他带你,至少能保证你走不丢,比你自己瞎转悠强多了。”
我赶紧把“小郑、普陀小栈、去过鬼街边缘”
记在笔记本空白处,又追问:“小郑靠谱不?不会跟我似的,听见点风吹草动就慌了神吧?”
“他比你稳多了!”
郑老板被我逗笑了,“我侄子虽然年轻,但跟着我爸采过几年药,山里的规矩懂的比我多,林子里的‘稀奇’也见过一两回,不会跟你一样咋咋呼呼的。
你去了报我名字,他还能给你便宜点房费。”
我连忙谢过郑老板,喝完茶水,就往‘普陀小栈’赶。
我想早点找到小郑,把第二天去“鬼街”
的事敲定。
一路上我脑子里一直在琢磨:这“佛灯”
到底是啥?真像郑老板说的那样,是能“引人迷路”
的灯吗?
按郑老板给的地址,我很快找到了小郑的“普陀小栈”
,客栈就挨着普济寺的侧门。
小郑正蹲在院子里给盆栽浇水,见我进来立马放下水壶,脸上带着笑就迎了上来,“哥,你就是我叔说的记者吧,快进来坐!”
他引我走进客厅,手脚麻利地给我倒了杯茶:“我叔跟我说了,你就是为‘鬼街’来的!
实话说啊,哥,‘鬼街’真没啥好看的,里头全是半人高的杂草,以前修的步道都快被树藤遮完了。
我上次去是为了拍林子里的白鹇,结果走了不到一百米就撤了。
那里面又闷又潮,衣服贴在身上难受,关键是手机还没信号,想跟报个平安都不行!”
我赶紧跟他说想写篇关于普陀山小众传说的稿子,又给足了向导费,软磨硬泡好一会儿。
小郑挠了挠头,笑着摆手:“哥,钱的事好说,但咱得约法三章:只走林子边缘,绝对不往深处钻,而且天黑前必须出来。
中元节快到了,我妈要是知道我带你去那地方,非骂死我不可!”
我连声答应。
第二天一早,等我洗漱完下楼时,小郑已经背着双肩包等在院子里了,手里还拎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见了我就晃了晃刀:“哥,咱今天走的路上藤蔓肯定多,我昨天把这把刀磨了下,砍藤蔓快得很,保证不耽误你看‘风景’!”
我们没走主路,从客栈后门抄了条小路往西北边走。
刚开始还能遇见几个早起的香客,手里捧着香往普济寺去,路边偶尔还有卖早点的小摊。
小郑一路跟我唠着岛上的新鲜事,说哪片海的海鲜最新鲜,哪个寺庙的晨钟最好听。
可越往里走,人越少,后来连观光车的影子都见不到了,周围只剩下树叶子被风吹的“沙沙”
声,空气里的潮气也越来越重,连呼吸都带着股湿冷的味儿。
小郑走在前面,时不时用柴刀砍断挡路的藤蔓,刀刃砍的“咔嚓”
声,在林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跟着小郑走了快两个小时,眼前出现一片林子,树长得比人还高,枝桠缠在一起,叶子绿得黑。
小郑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