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辛辛苦苦一辈子,结果最后落了这么一个下场,上有老下有小。
这不是生生要逼死我们。”
声音里的怨怼让江林抬头望了一下对方的背影,那满脸的愤懑。
“下岗了不是挺好的,到社会上之后自己找个干的难道不比厂里强?”
“你懂啥?
厂子里稳定的每个月开工资,可是现在到了社会上。
我们两口子一辈子在机械厂,连个手艺都没有,啥也不懂,到了社会上能干啥?
给别人打工一个月才挣五六十块钱工资。
我媳妇儿给人家洗碗洗的那个手脱皮都脱的不能看了。
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但凡是谁得个病立刻就得倾家荡产。
吃了上顿没下顿,还得受人家老板的气。”
“家里谁得病了吗?”
江林敏锐的抓住了这个信息,难道说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情?
“不关你的事儿。”
小九从这会儿开始闷头走路,再也不说话,把他们带过了煤渣山。
指了指从煤渣山走下去的那条小路。
“行了,你们从这儿走下去,那就是化肥厂。”
“也许我们可以聊一聊,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大家可以一起解决。”
“狐狸尾巴露出来吧,还说自己不是和那些拆迁的人是一伙儿。”
“你回去告诉那些拆迁的人,我们绝对不可能搬走。”
小九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江林和陈江山对看一眼,
“这个小九是不是有病啊?
我怎么瞅着好像对咱们一肚子的恨。
我做什么了?
我一没有给他们断水断电,二没有强拆。
三也没有说不给他们安置房。
甚至还给了他们拆迁过渡款。
老子现在都快赶上圣人了,做了这么多,结果就换来这一群白眼狼。
我瞅着他们就是想当钉子户,想让我多赔他们一点儿钱。”
陈江山一肚子恼火,遇到这种事情谁能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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