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
原来他守的不只是家。
织网者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不再是断断续续的警告,而是急促的播报:
“北极圈内出现强磁场扰动,频率与沙漏碎片完全同频。
推测:有人正试图唤醒零号遗迹。”
“什么时候的事?”
我问。
“信号三分钟前爆,持续增强。
若不干预,七十二小时后将触连锁共振。”
“那就是现在出也赶不及?”
张兰芳冷笑一声,“人家都动手了,咱们才收到通知?”
“不是通知。”
沈皓盯着数据屏,“是提醒。
织网者能感知到,说明对方故意放出来的信号——他知道我们会追过去。”
“所以他不怕我们去。”
我说,“反而希望我们去。”
狗王这时突然转身,朝着北方仰头长啸。
那声音不像平时叫唤,更像一种穿透力极强的震动,震得我耳根麻。
它项圈上那颗最后亮着的苹果核猛地一颤,接着,其余十几颗接连点亮,光芒由弱转稳,形成一圈淡金色的光环。
它没动,就那么站着,头抬得高高的,鼻尖微微抽动,像是在确认风里的某个味道。
“它认得。”
周小雅低声说,“这气味……它以前闻过。”
“在哪?”
我问。
她摇头:“它不会说话。
但你看它的反应——不是害怕,是……熟悉。”
沈皓调出刚才的信标残迹图,放大能量波形。
“这个频率……我在哪见过。”
他皱眉,“不是数据库里的记录,是……记忆。”
他抬手摸了下面具边缘。
千面轻微颤动了一下。
“操。”
他忽然骂了一句,“我想起来了。
那天在废弃研究所,我复制过一个守卫的记忆片段。
他脑子里闪过一段指令日志,开头就是这个波形编码。”
“内容呢?”
我追问。
“只看到一句话:‘零号遗迹启动权限,移交至席研究员陈景明。
’”
他抬头看我,“那地方,本来是你爸管的。”
我握紧扳手,指节咔咔响。
原来不是背叛。
是接管。
他们一起造了这玩意儿,后来一个死了,一个活下来,还把钥匙攥在自己手里。
“所以沙漏找上陈伯,不是意外。”
张兰芳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脱下鞋抖了抖灰,“是陈景明安排的局。
他知道只要沙漏出现,你爸的儿子就会冒头。”
“他是想逼我现身。”
我说。
“不止。”
周小雅捏着那张照片,“他是想让你亲眼看到这一切——你爸做过什么,他又继承了什么。”
空气静了几秒。
狗王缓缓低头,用鼻子轻轻拱了拱我的小腿。
我低头看它,它没叫,也没蹭,只是用眼睛盯着我,然后一步一步朝北边走,走到一半停下,回头看。
它在等我做决定。
“不能让他先到。”
沈皓收起数据丝,“要是零号遗迹真被激活,靠我们现在这点人,连靠近都难。”
“路上肯定有埋伏。”
张兰芳重新把赤霄插回腰间,“疤脸那帮人还没露面,不可能这么安静。”
“那就让他们安静到底。”
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咱们不走高,不坐飞机,走地下管网,穿城而过。”
“你疯了?”
沈皓瞪眼,“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