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不是冷的，也不是硬的，反而像温水泡过的纱布，贴在皮肤上，一点点渗进去。
我能感觉到它们在重组，在连接，在回应我的想法。
不是为了隐藏。
是为了控制。
我抬起手，对着空中一抓。
那些数据丝立刻延展出去，在半空织成一张网。
不大，也就两米见方，但足够挡住正朝周小雅爬过去的噬能体虚影。
黑影撞上网，停住了。
它挣扎了一下，想绕开，可第二道丝线已经缠上来，接着是第三道、第四道。
三秒后，它被牢牢捆住，动弹不得。
我松了口气，腿一软，跪坐在地。
脸上还是暴露的，眼镜也没了，嘴角还有血。
但我没再去遮。
远处，杨默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就够了。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
数据丝还在脉动，跟着心跳一起亮一下、暗一下。
它们不再只是工具，更像是长在我身上的东西。
oo1号从来没抛弃我。
它只是等我真正接受它，也接受我自己。
我喘了几口，试着站起来。
膝盖软，但还能撑住。
这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不是幻觉，也不是系统提示。
是从我体内传出来的。
“喂，你还活着吗？”
是oo1号。
它以前从没主动跟我说话。
每次都是我启动功能，它执行命令。
像个冰冷的程序。
但现在它问我，语气还挺熟。
“废话。”
我回了一句，“你要真关心我，刚才怎么不提醒面具要炸了？”
“提醒了你也听不懂。”
它说，“而且，你不也挺喜欢藏着的？突然让你露脸，不得吓哭？”
我哼了一声：“少来。
你就是懒。”
“可能吧。”
它顿了顿，“不过……新形态用着还行？”
我活动了下手腕，数据丝随着动作伸缩自如，像活的一样。
“凑合。”
我说，“比以前顺手。”
“那就行。”
它声音低了点，“以后别老想着躲。
你跑的时候，我们在后面扛着事，累。”
我愣了一下。
从来没人跟我说过这种话。
爸妈忙工作，同学嫌我闷，老师当我不存在。
我以为oo1号也只是个工具。
但它刚才说的是“我们”
。
不是“你”
和“它”
，是我们。
我张了嘴，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没必要。
反正它知道我在想啥。
我转头看向核心区中央。
金膜还在，但越来越薄。
陈景明站在潘多拉之盒旁边，盒子开着，黑洞一样的漩涡吸着一切。
胚胎群的光几乎没了，只剩下零星几点。
杨默还在硬撑，可我看得出他快到极限了。
我扶着墙，一步步往前走。
每走一步，数据丝就在脚下铺一条光路。
不长，也就两三步的距离，但至少能让我不摔倒。
走到一半，我停下。
前方地面裂开一道缝，能量乱流从里面冒出来，像烧开的水泡。
只要再往前，很可能被卷进去。
我盯着那条缝看了几秒。
然后举起手，把所有数据丝全放出去。
它们在空中交织，形成一层密网，压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