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虚脱。
看着面前三个瓷瓶中总共十粒丹药，厉飞雨疲惫的脸上却露出一丝如释重负。
成功了！
虽然品相不佳，耗尽了灵力，但至少证明，这条路可行！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厉飞雨再次出现在底层坊市，这次他没有选择角落，而是在一个人流稍多的交叉口，以每天两块灵石的价格，租下了一个仅有半丈见方的临时摊位。
摊位上铺着一块干净的灰布，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三个打开的瓷瓶，旁边立着一块简陋的木牌，上面用炭笔写着：辟谷丹：1灵石粒回气散：3灵石粒解毒丹：4灵石粒
这个价格，比坊市内其他摊位同类丹药普遍低了半成到一成！
尤其是回气散和解毒丹，性价比凸显。
他依旧沉默地坐在摊位后，不吆喝，不揽客，只是闭目调息，恢复着昨日炼丹的消耗。
低廉的价格很快吸引了注意。
“咦？这家的回气散这么便宜？”
“解毒丹才四块灵石？真的假的？”
“老板，你这药…没问题吧？”
一个炼气中期的年轻散修拿起一瓶回气散，狐疑地打量着。
厉飞雨睁开眼，目光平静：“自己看，自己试。
效果若差，灵石退还。”
那散修将信将疑地倒出一粒，仔细感知了一下其中的药力，又看了看成色，虽然品相差些，但药力确实充沛扎实，并非假货。
他脸上露出喜色，立刻掏出灵石：“来三粒回气散！”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后续的顾客渐渐多了起来。
“辟谷丹来五粒！”
“这解毒丹给我两粒，上次出海差点被毒水母蛰死！”
“回气散还有没有？再来两粒！”
厉飞雨熟练地收钱、取药，动作麻利，言语简洁。
他刻意控制着节奏，每天只拿出十到十五粒丹药售卖，绝不多炼。
一是灵力有限，需细水长流；二是避免引人注目，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薄利多销。
一天下来，扣除摊位费和材料成本，他能净赚五六块下品灵石。
虽然微薄，却胜在稳定。
日复一日。
他过着近乎苦行僧般的生活。
白天售卖丹药，晚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石室，立刻打坐恢复灵力，然后开炉炼丹，直到灵力再次耗尽。
周而复始。
过程枯燥而艰辛。
因为道基受损，灵力恢复缓慢，每次炼丹都异常吃力。
但他咬牙坚持着。
每一块赚来的灵石，都被他小心翼翼地攒起来，除了支付洞府租金和购买最基本的口粮外，绝大部分都投入到了购买品质稍好一点的疗伤药材上。
他不再购买成丹，而是购买药材，尝试着自己炼制效果更好的疗伤丹药。
虽然成功率不高，品质也有限，但成本远比直接购买成品低，而且炼制过程本身，也是对灵力控制和神识的一种锤炼。
他的伤势，在这种近乎自虐的坚持和青铜残片不间断的温养下，一点一滴地好转。
经脉中的暗伤被慢慢抚平，虽然道基的裂痕依旧顽固，但灵力的流转总算顺畅了些许，不再那么滞涩。
他的摊位，也因为价格实惠、丹药效果扎实，渐渐有了一些回头客。
虽然没人知道这个沉默寡言、总是带着些许疲惫病容的摊主叫什么，但“那个卖便宜丹药的”
名声，悄悄在底层散修中小范围传开。
生活依旧清贫，前途依旧迷茫。
但厉飞雨终于在这座混乱而庞大的魁星城，凭借着一手不算高却足够实用的炼丹术，勉强站稳了脚跟，看到了一丝微弱却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