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起来,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缝里。
赵虎更是额头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那只僵在半空的巨掌如同被烙铁烫到般猛地收回,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着。
“墨…墨师叔!”
赵虎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和敬畏,他高大的身躯下意识地矮了几分,艰难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您…您怎么屈尊到这污秽之地来了?有什么吩咐,让弟子去办就是……”
墨玉珠的目光并未在赵虎身上停留,仿佛他只是路边的尘埃。
她的视线重新落回韩墨羽身上,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冰珠滚落玉盘,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带着一种陈述事实般的平淡:
“半刻钟前,此人,”
她纤细的手指,极其随意地指向韩墨羽,“在后山断剑崖下练剑。”
断剑崖!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在死寂的通铺里炸开!
韩墨羽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她…她看到了?她一直在看着?!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比赵虎的巨掌更让他感到恐惧!
墨玉珠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从断剑崖返回丙字区,以他脚程,最快也需一刻有余。”
她的目光,终于第一次,极其平淡地扫过那个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如鬼的李三,以及他旁边如同被冻僵的王魁。
那目光里没有任何指责,没有任何情绪,却比最锋利的刀刃更让人胆寒。
“而你,”
她的声音依旧清冽,如同冰泉流淌,清晰地落在李三头上,“方才在通铺内哭喊失窃,言称半刻钟前离开时灵石尚在,返回便失窃,且‘恰巧’看见此人从你铺位旁离开。”
墨玉珠的话音微微一顿。
整个通铺死寂得如同坟墓。
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所有的目光,都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死死钉在墨玉珠那如同冰雕玉琢的唇瓣上。
“半刻钟前,他在断剑崖。
一刻有余,方至此处。”
墨玉珠的声音清冷依旧,如同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算术题,“如何能在半刻钟前,出现在你的铺位之旁?”
轰——!
逻辑的链条,如同冰冷的铁锁,瞬间扣死!
时间!
无法伪造、无法辩驳的时间漏洞!
墨玉珠甚至没有去质疑那块“赃物”
碎灵石的真伪,没有去探究栽赃的手法。
她只是用最客观、最无法辩驳的事实——韩墨羽在案时间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案现场!
这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如同两柄无形的、裹挟着万载寒冰的巨锤,狠狠砸碎了王魁等人精心编织、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污蔑之网!
“噗通!”
李三再也支撑不住,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地,裤裆处瞬间湿了一大片,散出浓烈的骚臭味。
他浑身抖如筛糠,牙齿咯咯作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王魁脸色惨白如金纸,嘴唇哆嗦着,豆大的冷汗如同溪流般从额头滚落,砸在肮脏的地面上。
他想要辩解,想要攀咬,但在墨玉珠那仿佛洞穿一切虚妄的清冷目光下,所有的狡辩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如同暴露在阳光下的蛆虫!
他只能死死地低下头,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裤裆里。
赵虎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一阵青一阵白。
巨大的不甘和愤怒如同毒火在他胸腔里燃烧!
煮熟的鸭子飞了!
眼看就能名正言顺地废掉这个让他“不舒服”
的小杂种,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