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可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不知准备了何等佳作?快拿出来让本皇子,也让在座的诸位大人品鉴品鉴?”
他语气夸张,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揶揄和煽动。
赵泽心中狂喜!
这叶凌云果然还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夺魁?就凭他?
去年一千两一诗的笑话还历历在目!
看来是前些日子抢赌坊、讹国公府弄到了大笔银子,又膨胀了!
想故技重施,用钱砸个魁出来?
好啊!
本皇子正愁没机会把你榨干!
今天非得让你把吃进去的,连本带利吐出来不可!
六部官员们闻言,脸上纷纷露出或了然、或讥讽的笑容。
原来如此!
这叶世子是兜里又有了银子,想花钱买名声了!
去年一千两一,今年怕是要涨到一万两了吧?
这散财童子……又要开张了!
众人心中蠢蠢欲动,盘算着待会儿如何“献上”
自己“精心准备”
的“佳作”
,狠狠宰这冤大头一刀!
叶凌云仿佛没看到众人眼中的戏谑。
他慢条斯理地将最后一块蹄髈肉啃干净,吮了吮手指上的油渍,又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这才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他抹了抹嘴,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自信,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清晰而响亮:
“佳作?当然有!”
他拍了拍肚子,仿佛那里面装的不是食物,而是满腹经纶。
“本次中秋诗会,本世子当然准备了压轴的佳作!
不然怎敢说要夺魁?”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欠揍的弧度,眼神睥睨,“至于品鉴?呵呵,不是本世子狂妄,论文采……座的诸位大人,有一个算一个,恐怕……还都入不了本世子的眼!”
“哗——!”
此言一出,如同在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
整个水云厅瞬间炸开了锅!
“放肆!”
“狂妄!”
“竖子无礼!”
尤其是礼部尚书宁致远,他身为状元郎出身,文坛泰斗,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指着叶凌云,气得浑身抖,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声音都变了调:“叶凌云!
你……你……黄口小儿!
安敢如此狂妄!
目无尊长!
藐视群臣!
你……你仗着秦王之势,真当这大乾无人了吗?!”
他气得几乎要背过气去,胸膛剧烈起伏。
叶凌云一脸“无辜”
地看向暴怒的宁致远,侧头低声问熊大:“这老头谁啊?火气这么大?”
熊大连忙俯身,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回世子,这位是礼部尚书宁致远宁大人,当朝状元郎,文坛领袖!
也是……宁宸轩公子的父亲。”
“哦——”
叶凌云故意拖长了音调,做恍然大悟状,随即脸上堆起一个极其敷衍的“敬佩”
笑容。
“原来是宁状元啊!
失敬失敬!
本世子对您这位状元郎的才学,那还是……嗯,相当‘敬佩’的!”
他特意在“敬佩”
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听起来却充满了讽刺。
不等宁致远再次作,叶凌云话锋陡然一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睥睨天下的狂傲,声音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但是!”
他目光如电,扫过全场每一张或愤怒、或惊愕、或鄙夷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