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两人站在偏殿门口,面向凉亭的方向。
卢植默默擦了把汗,低声问道:“刘祭酒,你看……陛下那边,应该……没事吧?”
刘海笑了笑,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卢公放心,没事。顶多就是耳朵受点累,听着便是。太后心中有数,毕竟是亲生的。”
他语气轻松,甚至还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调侃,“咱们还是先说说正事,近来朝中,可有什么异样?”
……
约莫一炷香时间后。
卢植将最近洛阳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简单说就是一切正常。
刘海又看了一眼凉亭,说道:“时间差不多了,那……卢公,咱们回凉亭吧,总不能让太后和陛下久等。”
说完,便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两人正要举步,卢植却微微顿足,抬手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神色变得郑重了几分,开口问道:“刘祭酒,先前出发冀州前,老夫曾言,观你乃可造之材,有心收你为入门弟子。彼时你说需考虑考虑,不知……如今考虑得如何了?”
卢植身为当世大儒,名望极高,他能主动提出收徒,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莫大的机遇。
先前刘海拒绝了,但又没拒绝死,只是说考虑考虑。
没想到,这刚回来,脚都还没站稳,卢植又旧事重提。
其实吧,仔细想想,成为卢植的弟子好处有很多。
但是呢……
刘海一想起要正儿八经地坐在那里,听卢植讲解那些儒家经典,什么《诗》《书》《礼》《易》,之乎者也,条条框框……
他就觉得头皮发麻,太麻烦了!
儒家那一套礼仪规范、道德文章,对一个现代人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眼见卢植抚着胡须,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刘海眨了眨眼,用商量的语气说道:“那个……卢公啊,你看这样行不行?”
刘海顿了顿:“我做个挂名弟子可以吗?”
卢植听完脸上的期待瞬间僵住,眼皮狠狠跳了几下,花白的胡子都气得竖了起来。
别人跪着求都要不来的,我两次主动给你,你居然还往外推?
说明此子不贪名逐利,这性子,我喜欢。
卢植一点不生气,反而笑了:“哈哈,老夫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你这等……性子的人。”
“罢了罢了,挂名就挂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