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浑身一颤,伏地道:“回……回禀太师……大小姐她……她……”
“她到底怎么了?快说!”
董卓心头莫名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
他这孙女自幼习武,身体一向康健,怎会突然病得让太医如此难以启齿?
老太医把心一横,闭眼颤声道:“太师恕罪!大小姐……大小姐并非患病,而是……而是喜脉啊!”
“喜……喜脉?!”
董卓如遭雷击,肥胖的身躯剧烈地晃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厉声否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白儿尚未婚配,如何会有喜脉?”
一股无法形容的暴怒瞬间冲垮了董卓的理智,他猛地一脚踹翻面前的案几,咆哮道:“是谁?!是哪个该千刀万剐的畜生?!说!!”
这特么简直是,男朋友漏电,麻了个逼。
太医和侍女们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无人敢答。
董老夫人也是脸色煞白,手中的念珠“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是董卓的生母,对董白这个重孙女也是疼爱到了骨子里,那是她看着从小小一团长大的心尖肉。
突然得知有喜了,她第一反应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听错了。
她颤巍巍地上前一步,质问老太医道:“胡太医……你……你可诊断清楚了?这……这关乎白儿的清白,万万错不得啊!”
胡太医用头重重撞了一下地面,带着哭腔道:“老夫人明鉴!太师明鉴!此等大事,借老朽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妄言!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确是喜脉无疑……而且,依脉象看,应该……快有两月了……”
“快有两月……”
董卓猛地转向负责照料董白起居的贴身侍女,声音冰寒刺骨:“你们这些贱婢!平日里是谁贴身伺候白儿?说!白儿近来有何异常?都与何人接触过?!若有半句隐瞒,老夫将你们全部车裂!诛族!”
侍女们早已吓得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只知道磕头求饶。
“太师饶命”
“奴婢不知”
哀告声与压抑的哭泣声混杂在一起,恐惧让她们语无伦次,厅堂内一时混乱不堪。
就在董卓大发雷霆,几乎要当场下令将这群侍女拖出去杖毙之时,一个略显虚弱却带着一丝坚定的声音,突兀地在门口响起:
“祖父……曾祖母?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是不是真的……真的有了身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