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看着我,你现在已经很安全了。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那个‘她’,到底是谁?,是怎么回事?你在‘梦里面’经历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林雅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在张翠花夫妇紧张的注视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被无边恐惧彻底吞噬,但依旧充满了惊悸、茫然和深深的疲惫,如同刚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挣扎醒来。
陵园正气的笼罩下让她暂时摆脱了恐惧。
“妈…爸…”
她虚弱地唤了一声,看到父母就在身边,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但不再是歇斯底里。
“小雅别怕!
大师在!
我们在!
安全了!”
张翠花紧紧握住女儿冰冷的手。
林雅的目光转向陆离,带着一丝残留的恐惧和希冀。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微弱而颤抖,断断续续描述:
“我冷,好冷…像掉进了冬天的河里…”
“镜子、那面老镜子,里面有个…穿着旧式衣服的…阿姨…头好长…好黑…湿漉漉的…一直…一直在梳…”
“她,她让我也梳,不停地梳…
她说…每天梳够49次,十天之后就能把她换出来…让我…让我替她待在那又黑又冷的地方…”
小雅的身体又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回忆起了那无休止梳头的冰冷绝望。
“我好像梳了7天了…我不想梳,可我的手…不听使唤…停不下来。
头、头越梳就掉的越多,梦里面掉的头一直往我身上缠,一直往镜子里拉…”
林雅猛地吸了一口气,呼吸急促起来:“她…她没张嘴,可声音、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她说…‘来,来梳头…梳了,就不冷了…’”
陆离的心猛地一沉,这是他第一次遇见恶意这么明显的鬼,以往他见到的都是一些没什么意思的阿飘。
要是自己没遇到这个妇女,这个女孩再过三天就要死了吗?
陆离灰色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本该青春活泼的女孩,现在已经变得病恹恹、神经兮兮。
本来应该亮丽的长,现在已经变得杂草一样干枯,稀稀疏疏。
“大师!
您…您有办法了吗?”
张翠花看着起身的陆离,充满希冀地问。
陆离看看亭外雨幕中那片不敢靠近、却还在疯狂翻涌的黑气,又看看石凳上虽然平静但眉心黑气未散的林雅,背起手,故意用沉稳的语气说:
“张大姐,林大哥。”
张翠花夫妇立刻坐直了身体,像认真听讲的学生。
“令嫒暂时无碍,全赖此地英灵庇佑。”
陆离抬手指了指周围沉默的墓碑,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那鬼物,听令嫒所描述,必是沉尸河底多年的阴煞,怨念深重,已成气候。
“
陆离顿了一下,绞尽脑汁让自己本就不多的词汇尽量显得高深一些:
“其力量根源,九成九就在她沉尸的那片水域的骸骨之中!
只要骸骨不灭,怨气难消,依附其上的邪念就会和令嫒纠缠不休!”
张翠花夫妇听得脸色白,连连点头。
大师说的,肯定没错!
陆离见二人有反应,于是话锋一转,灰瞳闪动,想起了那林雅房间里鬼气森森的样子,语气带上了几分凌厉和果断:
“令嫒这几天接触的物件已皆是鬼气、怨念的秽物!
留着它们,就是留着祸根!
必须毁掉,立刻毁掉!”
“毁…毁掉?怎么毁?”
林雅的父亲急忙问。
陆离背起双手,在小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