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上午,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
谢怀蝶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某种持续不断的、毛茸茸的触感蹭醒的。
始作俑者姓许,名知夏,行为模式疑似大型犬科动物,意图:可能是想用这种方式把他蹭秃噜皮。
“许知夏,”
谢怀蝶闭着眼,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无奈,抬手推了推那颗埋在他颈窝乱蹭的脑袋,“有没有人说过你挺像狗的?”
身上的“大型犬”
动作一顿,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被突然指控的茫然和疑问。
好像在说“我吗?”
“不是你还是谁?”
谢怀蝶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他跟一只(心智可能退化的)‘狗’较什么劲?
这么想着,他又推了推身上的人:“许知夏,该出门了,祁余他们等着呢。”
谢怀蝶本来以为这样他就会放开。
但或许是他今天早上的态度太过温和,给了许知夏得寸进尺的勇气,这人非但没起来,反而手臂收紧,把他更牢地圈在怀里,还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一副“再睡五分钟”
的赖皮样。
谢怀蝶见状眯了眯眼,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告罄。
“许知夏,”
他声音凉了几分,“别让我扇你嗷。”
这句话效果立竿见影。
身上的重量一轻,许知夏立刻松开了手臂,老老实实地躺到了一边,只是眼神还黏在谢怀蝶身上。
谢怀蝶被放开之后终于能坐起身。
他揉了揉头,觉得自己大概真的不能给这家伙太多好脸色。
谢怀蝶这么想着踢踏着拖鞋下床。
自从那个所谓的“家”
回不去之后,许知夏的衣柜和鞋柜里迅被他的东西侵占了一半——都是许知夏不知何时给他添置的新衣服和新鞋。
谢怀蝶从没问过他哪来这么多钱,许知夏也从不主动提。
他走到衣柜前,随手从挂着自己衣服的那边拿出两件款式简单的t恤,看也没看就把其中一件扔向还赖在床上的某人。
“赶紧起来换衣服。
别告诉我你又突然对这件衣服的花纹起了浓厚的兴趣,要研究半天。”
他顿了顿,看着许知夏接住衣服后似乎真打算仔细看看的样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再看你就,你懂的。”
许知夏:“!
!”
许知夏立刻丢开那点磨蹭的心思,掀开被子利落地下床。
“蝶儿,别生气,”
他一边快套上t恤,一边语气带着点讨好,“我这就起来,很快。”
谢怀蝶看着他这副瞬间乖巧的样子,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浴室洗漱。
嘴角却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果然还是威胁管用。
他们收拾的快将近15分钟就收拾好了。
但当谢怀蝶想这么出门的时候。
许知夏先是把他拉了过来。
谢怀蝶还没问他要干什么脖子上就已经多了条围脖。
“天气转凉了,带上再走。”
谢怀蝶感觉完全没有必要。
他又不是那种怕冷的人。
听到这句话之后,就扯了扯脖子上的东西“不带,拿走。”
“那不去了?”
许知夏威胁到。
谢怀蝶:“”
他默默把围脖围好。
“走吧。”
“嗯。”
两人说着就出了门。
走在去公交站的路上,谢怀蝶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昨天祁余把他们拉进群后,兴奋地起群语音的场景,那咋咋呼呼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诸位哈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