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看着满地狼藉,又看看“埋怨”
自己的王爷,嘴角微微抽搐,只能躬身请罪:“是奴才的错,请王爷责罚。”
旁边那个送酒的小太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赵钰仿佛没看见小太监的异常,他蹲下身,看着地上的酒渍,还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甚至伸出舌头想要去舔——
“王爷不可!”
福安和那小太监几乎同时惊呼!
赵钰动作一顿,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们:
“怎么了?就是点酒而已,尝尝味道嘛,又喝不死人。”
福安赶紧上前拉起他:“王爷,碎玉锋利,小心划伤手!
酒洒了就洒了,奴才再去给您找别的酒。”
那小太监也赶紧磕头:“王爷恕罪!
奴才……奴才这就收拾!”
他手忙脚乱地就要去捡那些碎片,手指却被碎玉划破,渗出血珠,混入了酒渍之中。
赵钰看着小太监慌乱的样子,和那混入酒液的鲜血,眼神微微一闪。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无所谓地道:“算了算了,扫兴!
不喝了!
福安,把他打走,看着就碍眼!”
他指着那小太监。
小太监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收拾了碎片,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王府。
等房间里只剩下赵钰和福安,赵钰脸上的“懊恼”
和“天真”
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
“福安。”
“奴才在。”
“把地上这些酒渍,还有那些碎片,小心收集起来。”
赵钰声音低沉,
“找我们信得过的太医,或者……弄只猫狗来试试。”
福安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奴才明白!
王爷您是怀疑……”
赵钰冷哼一声:“不是怀疑,是肯定。
我那太子哥哥,送了我一份‘厚礼’啊。”
他走到窗边,看着东宫的方向。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着体内那远常人的旺盛气血和代谢能力,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
“太子哥哥,第一次是死士,第二次是毒酒……事不过三。
你的‘礼物’,我收下了。
下次,该轮到我回礼了。”
他转头对福安吩咐道:
“去,悄悄放出风声,就说本王不慎打翻了御赐美酒,心情郁结,加之‘风寒未愈’,有些精神不济,需要静养。”
福安眼睛一亮:“王爷的意思是……将计就计?”
“他们想看我病,那我就病给他们看。”
赵钰眼神深邃,
“看看我‘病’了,哪些牛鬼蛇神会忍不住跳出来。
也看看我那父皇……这次还会不会‘犹豫’。”
父皇啊父皇,您借太子的刀杀我,可知这把刀,也可能伤到您自己?
这局棋,儿臣……也要开始落子了!
很快,雍亲王因打翻御酒、心情不佳导致“风寒”
加重的消息,便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入了东宫,也飞入了皇宫大内。
太子闻讯,先是一愣,随即狂喜!
“打翻了?哈哈哈!
天助我也!”
太子抚掌大笑,
“他虽然没喝下去,但定然沾染了不少!
相思引毒性猛烈,见血封喉,皮肤接触也能渗入!
他死定了!
刘保,让‘影蛇’准备好,三日后,本宫要听到雍亲王暴毙的消息!”
“是!
殿下!”
而养心殿内,皇帝听着戴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