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猪,发出无声的咆哮,似乎在困惑,在犹豫。
它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东西,散发着一股让它极度渴望的“生气”。
可它的本质,却是冰冷的死物。
这种矛盾,让这头只靠本能行动的妖物,陷入了短暂的混乱。
就是现在。
姜白动了。
他步伐懒散,右手拎着那把薄如蝉翼的纸制剔骨刀,左手反握着那根尖锐的挂肉钩,几步就走到了那根悬停的血肉触手下方。
他抬头看了一眼。
触手足有水桶粗,表面血肉模糊,嵌着森白的骨茬。
“筋膜太多,老了点。”
他轻声评价了一句,像个挑剔的买家。
下一秒,他手腕一抖。
雪白的纸刀,向上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没有金光,没有咒文。
只有一声轻微的“噗嗤”声,像热刀切过牛油。
那根坚韧无比,连炮弹都无法撼动的血肉触手,竟被这把薄薄的纸刀,从根部齐齐切断!
切口平滑如砥。
断裂的触手在地上疯狂扭动,却没有流出一滴血,而是迅速化作一滩冒着黑气的脓水,渗入地下。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呆呆地看着那个站在怪物身前,手持纸刀的身影。
血煞妖物主体吃痛,发出一声由无数牲畜临死前嘶吼混合而成的咆哮!
烂泥般的身体剧烈翻涌,数十根同样的触手,从四面八方,朝着姜白狂乱砸来!
姜白不退反进。
他脚下的步伐诡异,在那密不透风的攻击中穿行,如同在自家的屠宰车间里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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