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安抚一下德斯坦后,毕维斯抱着手臂观察周围的人,尤其是刚刚那些被自己拿走纸条的人,他现这些人似乎正在演绎着什么故事。
这些人偶是因为我们触某种条件才动起来的吗?感觉就像在演绎某种固定的剧本一样,那女孩失去父母后被亲戚收养,而亲戚则一心一意照顾这个孩子并想给她更好的生活。
穷苦的女裁缝没有钱选择接受廉价的雇佣,刚刚的混混似乎偷走刚刚结束工作准备回家的女裁缝的钱,水果商贩的老板帮助现了小偷的女孩。
女孩把钱还给女裁缝,并且和失去妻子的老板对上了眼……
毕维斯逐渐将周围人偶身上的事情理清楚,他的脑中形成一张非常完整且详尽的关系网,之后他越过面前的这些人向房间的深处走去。
刁难民众的守城人被告,领主下令处死这个猥琐自私的男人。
这个男人临死之前还在逃命,结果落入河中被一个放牛的孩子所救,这个孩子是一个猎人的孩子。
这个男人在猎户的家中生活了十余天,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决定回去自。
猎户把这个守城人的故事告诉自己的孩子,而他的孩子又把这个故事告诉村里路过的吟游诗人和教书的老师……
细腻而复杂的人脉网络最终在毕维斯大脑中成型的时候,他和德斯坦来到房间的尽头,在那里只有一张大得夸张且雕花精美的书桌。
从材质上看那张书桌应该是由某种珍贵木料制造而成,它表面却被什么人毫不珍惜地劈砍刮擦过,留下许多狰狞又丑陋的缺口。
一直在毕维斯身后探头探脑的德斯坦自然也看见那张桌子,凭借过去的经验,她第一眼就看出那张桌子的价值:“谁那么败家,居然把价值上万金的古董桌给砍成废品了,啧啧……太可惜了!”
只可惜毕维斯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那张昂贵的古董书桌上,而在一具被厚厚的蛛网与灰尘覆盖的骸骨上。
那具穿着朴素衣物的骸骨静静地端坐在那张由无数末端长着蛇头的手臂,以及巨大的羽毛笔头椅背交缠构成的巨大座椅上。
它的手边堆满被墨水浸染得黑的羊皮纸和金属封皮的古老书本,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张用血写成的信纸。
毕维斯走到书桌边后拿起那张满是灰的信纸,稍微花了一点时间就将信纸上的内容读完:“我知道谁是阅读这个故事的人了,揭晓这个答案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再和您聊一聊。
您应该就在附近吧,老人家?”
“呵呵,年轻人……你居然这么快就找到答案了。
既然如此,老头子我就勉为其难陪你聊聊天好了,聊天之前,说说你的答案和答案的依据吧。”
“你这老东西不会一直在监视我们吧?”
德斯坦一头黑线地看着从一个挥着巨斧的魁梧人偶身后走出来的老人,她瞬间怀疑起这家伙是不是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
“答案不就在你最初给我们说的那番话里面吗?”
毕维斯面向老人露出自信的笑容,他扬了扬手中的信纸——信纸上的血迹居然还是新鲜的。
“先这不是一个人写出来的故事,它的作者就在这里。
老爷子你也是故事的作者,但你只负责写好结尾。
这个故事一开始就结束了,没有人会在一个完美的故事里面增加不必要的插曲……因此您说的正在阅读这个故事的人,应该指的就是我们和你,对吧?”
“不错,的确是这样,你怎么知道故事早已经结束了呢?”
老人一边听着毕维斯的回答,一边摸着下巴的胡茬嘴角勾起露出慈祥的笑容,他的眼神也变得温和起来。
“这里的每一个人和其他人都有联系,把这些联系结合起来就是一个个完整的故事,最后我在书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