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别的地方他们还能叫血族吗?会不会有别的名字。
“其实我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就是觉得有点担心?担心什么时候教会的审判团忽然就出现在我面前。
告诉我罪孽深重,他们要代表神消灭我。
实际上我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罗德尼的表情有些尴尬,他只在刚刚成为血族的时候和那两位小姐以及她们的父亲见过一面,如今对他们的印象早就模糊了,更别提有什么悲伤或者愤怒的感情了。
说不定当年那位和爱丽小姐跳过舞的帅哥会稍微有些遗憾?
血族会被清剿这件事情他早有心理准备,大不了就是一死。
他活了很长时间了,所以不觉得被杀是很恐怖的事情,只是到时候他的表现不会太好看吧?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还是想表现得帅气一些啊!
丽莎听到罗德尼的回答陷入短暂的沉默,在这个以人类为中心的国家中对其他种族产生太多的关怀和怜悯似乎都成了一件有罪的事情,也难怪有些猎人会选择离开教国。
谁对谁错在人类的眼中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否在一件事情中占据有利的地位。
“别烦恼这么多了,别人的事情关注太多会很累的,而且不见得大家都会接受你的好意,还会觉得你多管闲事!
“以前我祖父跟我说过这样一个道理:管理者负责所有的事情想让大家觉得舒适。
一旦一个决策让少部分人不舒服,就会有一堆人站出来反对。
因为他们担心这件事情会损害自己的利益,说白了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保。
人才没有这么正义。”
罗德尼说着拿起放在座椅下木箱里珍藏的美酒,里面装着他储备的好酒——用好酒混合着血浆制作的,使用魔法进行保鲜,想喝的时候就可以随时取用了。
“你要来一杯吗?”
罗德尼用指甲削掉瓶塞后举起酒瓶顺口问道。
“不用了,我对这种血浆混合物没什么兴趣,你还是自己享用吧。”
丽莎主动结束所有话题掀开窗户的一角看向外面,罗德尼的领地很隐蔽,所以通往雪山的小路异常崎岖,好在驾驶马车的血仆技术过硬,不然早就翻了几次车了。
再往前一些就是宽阔的大路了,那些贵族为了让旅程更舒适,不惜花费大代价修建了一条通往城里的道路,用泥沙压实地面耗费的人力足够修建一座小型城镇。
马车的车轮在颠簸和碾压石子的时候嘎吱作响,罗德尼的和珍妮弗的嬉笑不时响起,让人不禁觉得有些烦闷。
丽莎闭上眼睛放缓呼吸,开始进行每日的冥想以巩固精神应对下一次蜕变。
这段时间她明显感觉到身体内的力量在躁动,可是她的准备还不够充分,也许她会在这次冲击中死去。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们!
拜托了,我的同伴要死了!”
忽然语气凄厉的求救声打破树林中的宁静,比站起来的罗德尼更快一步的是丽莎,她直接打开门冲了出去。
丽莎随手丢掉碍事的头巾冲进小路旁的树林,密集的树木对她来说算不上阻碍,她直接一步跃起抓住树干翻身站在上,在枝干之间快移动靠近声音的来源。
“救命,救救我的同伴!
我没法给他止血……救命……”
阿贝尔用双手用力压住同伴脖颈上的伤口,想要止住那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可是温热的血液依旧从她的指缝里渗出来。
此时躺在地上的男人脸色苍白,嘴唇和身体都在不断颤抖,过多的失血让他体温不断下降,意识模糊。
要不是阿贝尔不断地提醒他不要睡,恐怕他早就昏迷过去了。
她开始后悔没有听前辈的警告多带一些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