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从定海珠空间出来时,灵液培育带来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连眼皮都沉重得像挂了铅块。
他倒在铺着洗得白床单的床上,脑袋刚沾到枕头,没几分钟便沉沉睡去,甚至来不及回味培育菠萝鱼时的奇妙景象。
可睡意正浓时,一阵急促的“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像是急促的鼓点砸在门板上,六叔焦急的声音穿透门板传来:“凡子!
快起来!
出急事了!
再晚就来不及了!”
张凡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挣扎着坐起身,头乱糟糟地贴在额前,还带着睡痕。
语气里满是刚睡醒的沙哑:“六叔,咋了?这才睡没多久啊,天还没亮呢。”
六叔推门进来,脸色凝重得像块乌云,手里紧紧攥着还烫的对讲机,金属外壳上还残留着他手心的汗渍。
沉声道:“刚接到海事局紧急通报,说今天凌晨两三个小时后可能有强暴风雨,风力估计能到十级以上,让所有近海船只立刻找安全区域躲避,做好抗风浪准备。
我来问问你,咱们往哪躲合适,你拿个主意。”
张凡一听“暴风雨”
三个字,瞬间像被泼了盆冷水,彻底清醒大半。
心里也泛起嘀咕:自己回家也就一年,出海次数屈指可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这就遇上两次暴风雨了,而且每次都这么突然,一点预兆都没有,难道自己的运气真这么“特殊”
?
是倒霉还是巧合?
他来不及细想,揉了揉太阳穴,跟着六叔快步来到驾驶室。
驾驶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柴油味,张凡看了看航海图,思索了一下。
他拿起另一台对讲机,按下通话键联系上另一艘船的大哥张平。
电波里还夹杂着轻微的杂音:“大哥,海事局通报有暴风雨,咱们得找地方躲,我寻思前几天去过的那个小岛,周围有礁石环绕,应该是个天然避风港,你看咋样?”
张平在对讲机里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还能听到那边船员忙碌的动静:“我看行!
那小岛地形咱们熟,比找陌生海湾靠谱,省得摸不清情况出意外。”
“咱们现在就出,保持联系!”
说走就走,六叔迅坐回驾驶位,粗糙的手指在控制台上熟练地操作着,启动动机,调整航向。
张毅则在一旁蹲下身,麻利地检查动机和油路,用扳手敲了敲油管,确认没有漏油情况,嘴里还念叨着:“可千万别出岔子,这节骨眼上掉链子就麻烦了。”
这时候到了张毅来换六叔休息了。
另一艘船上的张平也同步启动船只,两艘渔船一前一后,如同离弦之箭,开足马力朝着小岛方向驶去,船尾激起的浪花在月光下泛着细碎银芒,如同两条白色的绸带在海面延伸。
张凡站在甲板上,迎着微凉的海风,抬头望向夜空。
繁星如同碎钻般缀满墨蓝色的天幕,银河的轮廓清晰得仿佛能看清每一颗星星,海面上更是风平浪静,连一丝涟漪都没有,只有船只行驶的声音和海浪拍打船身的轻响,完全看不出半点要下暴雨的迹象。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转身看向刚从驾驶室走出来的六叔,张毅刚换他下来休息。
“六叔,这天气看着这么好,蓝天白云(夜晚是繁星)的,真能下暴风雨吗?会不会是海事局误报了?”
张凡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
六叔顺着张凡的目光看向天空,眉头皱得更紧。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海上的天气最是琢磨不透,跟小孩的脸似的,说变就变。
越是这种风平浪静,后面的暴风雨可能越猛烈。”
“有时候乌云说来就来,眨眼间就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