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也笑着点头：“就是。”
小峰只是低着头吃饭，也不说话。
张凡无奈地摇摇头，只好自己动手夹菜，却还是不忘给陆琪夹了块小鸡炖蘑菇：“你多吃点蘑菇，鲜得很。”
陆琪咬着排骨，看着张凡碗里简单的几样菜，悄悄夹了块鱼肉给他：“你也多吃点，别总顾着我。”
张凡心里一暖，笑着把鱼肉吃了。
吃完饭，张凡帮着收拾碗筷，老爸就坐在客厅里：“等会儿跟小峰出海转一圈，看看能不能捞点海蛎子回来，晚上给你们做海蛎子煎蛋。”
老爸语气说得随意，手里却没停着，又拿起旁边的渔网检查，网眼上的细结都要一个个捋顺。
张凡擦碗的手顿了顿，探头从厨房往外看：“爸，这天多冷啊，海上风又大，要不别去了，想吃海蛎子我去镇上买就行。”
老爸却摆了摆手，起身去里屋拿厚外套：“买的哪有刚捞的新鲜？再说我这身子骨，冬天出海习惯了，待在家里反而闷得慌。”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小峰裹着件深蓝色的冲锋衣，手里拎着个防水袋走进来，进门就熟络地喊：“叔，我们走吧！”
老妈从厨房端着水果出来，笑着往他手里塞了个苹果：“刚吃完饭，别急着出海，先吃个苹果。”
小峰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含糊着说：“婶您放心。”
张平从沙上站起来，拍了拍小峰的肩膀：“跟我爸出海别大意，近海转一圈就行，要是风大就赶紧回来，你嫂子还等着你们带新鲜海货回来呢。”
大嫂坐在旁边，手里织着小毛衣，也忍不住叮嘱：“小峰，多看着点你叔叔，别让他往深了去，天冷，早点回来暖和。”
小峰点头应着：“姐您放心，我跟叔出海这么多次，心里有数，肯定把叔照顾好。”
老爸笑着穿上外套，又把帽子往下拉了拉，遮住耳朵：“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操心多。”
就跟小峰往外走。
路过玄关时，小峰还不忘拿起门边的保温壶，塞到老爸手里：“叔，这里面是婶刚煮的姜茶，您路上喝点暖暖身子。”
张凡和张平送他们到院门口，看着老爸和小峰踩着积雪往码头走，老爸的背影虽然不算高大，却走得稳当。
小峰跟在旁边，时不时帮他扶一下被风吹歪的帽子，还把保温壶递到老爸手里，让他喝两口姜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