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也是急于想知道后面书上到底怎么写,又写了些什么,和老师、父亲打完招呼,就回房继续看书去了。
正堂里就只余下两兄弟了,葛自澹和亨书勤招呼一下,两人又回书房说话去了。
亨亚日在看书时,除了自己乱想觉得通顺的一部分外,其实是有很多疑问的,就像我从哪里来这句,这明显是废话。
任凭谁都是爹妈生的,难不成还真是从那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蹦出个猴子还不够,再多蹦几个?再一细想之下,老师必不致这么浅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其它没有现的地方?后来想到“鸡生蛋,蛋生鸡”
的话,这曾经是个玩笑,但细想之下,也确实,到底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的问题和我从哪里来当是同一类的问题了。
另外如我如何为我,这说的又是什么,这中间又能有什么含义呢?为什么这个我只能是这个我,而不是那个,不是第三个,甚至不是个石头?……亨亚日想的很投入,除了新鲜外,也觉得很有意思,这也是正是思考的乐趣之所在。
亨亚日看书的兴致很高,也不知什么时候天黑下来了,只转眼间案几上的油灯亮起来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品福对他说小四少爷,很晚了,要歇息了时,才伸了个懒腰,觉得身体有些僵硬,精神也有些困乏,就洗漱了一回,爬上床,就沉沉睡去。
书房里,葛自澹和亨书勤并没有说太久的话,只说了日后亨亚日的生活起居等等的一些琐事,也就各自睡去了。
毕竟两个大男人之间依依话离别、道珍重的那种场景、情绪怪怪的,多也不好说,真正要用的时候才方便说出来,提前做一些友情提示,还是怪难为情的。
只得把离别的话憋在心里,待到真正分别之时,简短的几句临行寄语才好,毕竟远足之人分别时尚未离家,而将要离开之人却又不会远行,这送人也送得主客颠倒了,或只得东伯他们来送,才算是贴切。
如那一场酒后分别的无羁诗仙李太白,也如那易水河畔单身离开的孤独刺客荆轲,再不济像那留恋处、兰舟催,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钟风情,更与何人说的婉约词人柳永一般,虽有些小儿女的情态,但也是人世间真情的切实流露……这些才是让人心向往之的名场面,即便东施效颦又何妨。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大家都早早起了床,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虽不是祭祀的正日,一大早东伯和东哥把道殿和祭堂的香火都提前弄好,这次离别尚不知归期,只当成一次大祭来办。
葛自澹带着亨氏父子到了祭堂,谢明宇过来观礼。
在这种情况下,主祭却换成了亨亚日,他按照早先见过父亲和先生祭拜的样式,一揖后,到得神柜前,先是焚香,后仰视神位,一边拜礼,一边口中言道:“学生亨亚日临行之际告慰师祖母、师娘。
学生自入先生门下,多有教诲,受益颇多。
今师将携吾远赴余斛求学,千里之外而归期未知,唯祈望师祖母、师娘冥福安康,佑我等合意顺遂。
还拜!
再拜!”
礼完,回到前排拜垫前跪下,三叩,礼毕。
其后,葛自澹给母亲和夫人也上了香,只在神位前静立良久,未曾开口。
亨书勤随后祭拜。
一时礼毕,大家先在拜垫上静坐了一会儿后,才又都出了道殿回到正堂。
其时,早餐已上桌,就等几人归来。
早餐自然就不会饮酒,再是好酒之人,亦不如此,于礼不合,所以几人都匆匆吃完早点。
终是到了送客之时,葛自澹带着亨亚日、谢明宇、东伯、东哥送别亨书勤和王品福主仆二人。
临行之际,葛自澹笑道:“贤弟,你先走一步,我随后也要下山。
你这一番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