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三十六个签名,最后一个写着:北邙山土地,杨石头。
陈三槐盯着那行字。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是没人想反抗,而是怕。
怕举报之后,香火被断,神位被撤,连野猫都不愿再跟他打牌。
他慢慢把纸折回去,放进袖中。
然后从供桌底下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插进地板缝隙,拧了半圈。
地下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某种机关被激活。
他低声说:“既然不敢报,那就让账自己说话。”
门外,暮色渐沉。
第一批千纸鹤开始自燃,灰烬升腾,在空中拼出第一个账户编号。
陈三槐站在门槛内,手里攥着第二只未拆的纸鹤。
风穿过门缝,吹动他鬓角的纸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