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江宁和沈越又恢复了没有同居前的相处模式,不过还是有些不同,沈越好像变得更黏人了。
虽然偶尔也会去市里,但大多数的时间,都围着他转,不过到了晚上,两人都是分开睡的。
只有这么短短的一周,江宁却体会到了久违的自由,通宵打游戏这种事就是,你一但开了头,就忍不住沉迷其中。
这几天他都要熬到凌晨四五点才睡,有时干脆玩到七点,又匆忙得躺回床上开始装睡。
白天修完分配给他的设备,就开始趴在工位上补觉了。
周五早上十点多,秋日的暖阳透过窗户洒了进来。
江宁正惬意的趴在工位上酣睡,脸颊都还压出了几道红印。
“江宁,快醒醒!”
陶盛轻轻推了下他肩膀,见人没反应不禁提高音量,
“你晚上是做贼去啦?快醒醒,有你的电话!”
江宁迷糊抬起头,呆坐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又折回。
端起那个大水杯,连喝了好几口灵泉水,混沌的脑子才清醒了些。
到了吗,传达室的女同志看了他一眼,握着电话听筒,对着那头说道:“来了来了!
人到了!”
转头朝着他招手,“快,你的电话!”
江宁接过,电话那端传来熟悉的声音:“小宁,是我,听得到吗?”
“听得到!”
江宁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声音里带着雀跃,“小舅舅,你最近怎么样了?”
“都挺好,已经买了后天的票,过来看看你。”
江宁微微怔了下,心里快算着路程,从贵省到黑省至少要四天,连忙确认:
“那就是下周四或者周五到?我有个好兄弟在运输队,到时候我们开车去接你吧!”
“不用麻烦。”
江文宇笑声爽朗,“我战友也跟我一起,他亲戚就在哈市,周五早上到,到了直接去厂里找你。”
“那好吧。”
江宁没再坚持,又关心了几句旅途中的事项就挂断了电话。
走在厂区的水泥路上,他的步子不自觉地慢了下来,还在想着小舅舅要来的事。
他和小舅舅虽然不常通电话,但每月都有写信,从去年冬天寄过人参糖开始,他陆续寄过不少东北的特产。
特别是上个月小舅舅的信里,第一次隐晦地问起了外公他们的近况……
江宁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小舅舅这趟过来,肯定要去牛棚看望外公他们,心里突然冒出来个念头——
会不会是贺家的事已经有了重要转机?
如果那边盯得没那么紧了,加上赵爷爷他们的运作,说不定大家回城的日子真的近了。
想到江澄和江辉都能回学校读书,外公舅妈他们可以不用在干那些繁重的农活,江宁脸上不自觉扬起了笑。
但很快又想到,若是外公他们都回城了,他和沈越该怎么办?沈越……
他抿了抿唇,把这个念头暂时先甩开。
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当务之急是小舅舅来的安排。
和战友一起?那应该就是那个韩成斌了,还挺重情义。
而且人家叔叔既然是副书记,住宿接待这些应当都会安排妥当,倒不用他来多操心。
市机关家属院里,韩副书记韩友山刚放下还带着余温的电话听筒。
这位四十余岁的副书记身形挺拔,面容自带几分严肃,眼神里却藏着温和。
他与韩成斌的父亲韩友信虽是堂兄弟,但自幼一同长大,情同手足。
如今堂哥远在京市仍对他多方照拂,这份情谊自然延续到了侄子韩成斌身上。
他转头看向窗边,儿子韩硕正坐在藤椅上把玩着一把军用小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