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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无数凄厉的惨叫声。
那些主持阵法的天衍剑宗弟子，成了第一批倒霉蛋。
他们祭出的飞剑，失去了控制，调转方向，以比来时更快的度，狠狠地扎回了自己主人的身体里。
噗嗤、噗嗤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时间，山谷里如下了一场血雨。
这叫什么？
这就叫“你的报应就是我”
？
他紧紧地抱着怀里两个同样瑟瑟抖的小家伙，把他们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不让他们看外面这血腥的一幕。
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
那毁天灭地的风暴，终于渐渐平息了。
林小兔小心翼翼地从墨玄怀里探出个脑袋。
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整个山谷，已经彻底变了样。
地面坑坑洼洼，到处都是巨大的裂缝和插在地上的断剑，仿佛被无数颗导弹轮番轰炸过。
那些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天衍剑宗弟子，此刻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哀嚎遍野，非死即伤。
而在他们前方不远处。
清虚真人衣衫破碎，披头散，嘴角挂着一丝鲜血，正用一种见了鬼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们。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恐惧，但更多的是……无法理解。
他想不通。
他真的想不通。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明明他才是猎人啊！
而在他对面。
墨玄依旧站在原地，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除了衣角被劲风吹得有些凌乱，他身上，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他将林小兔和两个孩子完好无损地护在身后，那双深邃的眼眸，冷冷地注视着清虚真人。
没有杀气。
没有愤怒。
只有一片漠然。
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林小兔咽了口唾沫。
他看看凄惨无比的清虚真人，又看看自家毫无伤的“孩儿他爹”
。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这……
攻守之势，异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