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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阿福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朝人群作揖;苏小桃脸红扑扑的,手里还攥着竹篮;老周收起陶埙,嘴角也带着笑;李三郎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却难掩眼里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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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服公子:(走上台,递给李三郎一锭银子)师傅们,这曲儿太妙了!
我是城东乐坊的,能不能请你们把曲谱抄给我,我们乐坊想学着奏,让更多人听?
李三郎:(连忙摆手,又接过银子)抄曲谱没问题,银子不用这么多,咱们就是图个乐呵。
卖糖人老汉:(挤到台前)师傅们,我孙子听了这曲儿,吵着要学敲陶碗,你们下次还来演不?
苏小桃:(笑着说)来!
只要大家爱听,我们每月都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宫束班的《霓裳羽衣曲》传遍了长安城。
乐坊的乐师们学着奏,歌姬们学着唱;街头的孩童们,用陶碗敲着调子,跟着哼;妇人做针线活时,也会哼几句;连宫里的娘娘,都听说了西市有群匠人编了好曲,让内侍去乐坊要了曲谱,在宫里演奏。
)
第四幕:岁月流转,曲韵长存
(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
响,落在泛黄的曲谱上,像给那些歪扭的音符盖了层浅绿的印章。
苏小桃的女儿伸手去捡树叶,指尖碰到曲谱上的油渍,抬头问苏小桃)
苏小桃的女儿:娘,这黑乎乎的是什么呀?像阿福伯伯上次吃胡饼蹭在衣襟上的油。
王阿福:(哈哈笑起来,拍了拍肚子)可不是我的油嘛!
当年在西市街头演完,我急着啃胡饼,没留神蹭在曲谱上了。
现在看,倒成了咱们宫束班的“记号”
,比那些文人画的花还实在!
赵二娘:(走过去,用手指点了点曲谱上一块淡蓝色的痕迹)那这块蓝的,就是我染布时蹭的靛蓝。
当时还怕把曲谱弄脏了,现在瞧着,倒像给曲儿添了抹颜色,跟仙女衣裳上的花纹似的。
(老周让小豆子把轮椅推到曲谱旁,枯瘦的手指轻轻拂过曲谱上的陶埙印——那是当年他试埙时,不小心按上去的印子,边缘还能看清埙孔的形状。
)
老周:这印子,是我当年吹埙吹得入了迷,手一歪按上去的。
现在每次看,都能想起咱们第一次在槐树下试曲的日子——阿福的锯子刚开始总跑调,小桃的铃铛摇得太急,小豆子的陶碗还差点摔了。
李三郎:(挠了挠鬓角的白,笑着补充)还有我,当时用木槌敲桃木,没控制好力气,把好好一块料敲出个坑,后来干脆把那块桃木雕成了个小铃铛,挂在工坊门口,现在还在呢!
(小豆子起身去工坊门口,果然拎着个桃木小铃铛过来,铃铛上的花纹虽不精致,却透着股憨实的劲儿,轻轻一晃,“叮”
的一声,和苏小桃女儿手里的竹篮铃铛相和。
)
小豆子:这些年,来咱们工坊学手艺的年轻人,我都让他们先摸一摸这个桃木铃铛,听一听《霓裳羽衣曲》。
我跟他们说,做手艺不光要下苦功,还要有寻乐子的心——咱们这群没学过乐理的匠人,能编出流传十年的曲儿,靠的就是这份闲时不慌、忙时不躁的劲头。
(正说着,院外传来马蹄声,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年轻人翻身下马,手里拿着一卷纸,快步走进来。
他看到槐树下的众人,连忙作揖,脸上满是激动。
)
青色长衫年轻人:敢问各位可是宫束班的师傅?晚辈是扬州乐坊的,去年在长安听了《霓裳羽衣曲》,惊为天人,四处打听才知道是各位编的。
这次来长安,特意想求一份曲谱,带回去教给乐坊的弟子,让扬州的百姓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