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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君咀嚼的动作猛地一僵,黝黑的熊脸似乎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被毛挡住了),他梗着脖子道:“那、那是老子自己爱吃!
跟那两个家伙有什么关系!”
万妖王低笑一声,不再戳破,转而道:“你我都知,他心性如何。
重情至此,伤痕便难愈。
帝天此举,看似霸道,实则是在为他重塑心防。
以新的、鲜活的记忆与情感,去覆盖旧的伤痕。
此法……甚好。
总好过他永远沉浸在镜中,或是徘徊于青灵消散的湖畔。”
熊君沉默了一下,用力咽下口中的肉,难得没有反驳,只是闷闷地“嗯”
了一声,目光却不自觉地又瞟向了生命之树的方向,看着楚逸尘靠在帝天怀里,手里似乎又在雕刻着什么,嘴角似乎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扭过头,继续啃肉,只是咀嚼的动作,似乎放缓了些许。
在离生命之树稍远一些、但视野极佳的一块巨岩后,磐岩如同往常一样沉默地盘坐着,进行着魂力的循环与甲胄的自我修复。
他厚重的身躯像是一座小山,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也守护着那一方的宁静。
苍霆则有些烦躁地靠在一旁的树上,周身电弧比平时安静许多,只是偶尔不甘心地跳跃一下。
他看着远处那两个几乎融为一体身影,眉头拧得死紧。
“喂,大块头。”
苍霆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贯的不爽,“你就这么看着?那老龙都快把创造者拴在裤腰带上了!”
磐岩缓缓睁开岩石般的眼睛,看了苍霆一眼,又缓缓闭上,沉闷的声音响起:“创造者,在笑。”
苍霆一噎,烦躁地抓了抓头:“……笑?那也不能……哼!”
他想说“那也不能这么黏糊”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不得不承认,自从帝天和创造者变成现在这样,创造者脸上那种偶尔会出现的、仿佛随时会碎裂的悲伤,确实很少见到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踏实、更加……鲜活的神情。
“以前,”
磐岩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沉闷,却带着一种难得的清晰,“创造者看我们,眼神里有爱,有责任,但也有……痛。
现在,痛少了。”
苍霆沉默了。
他想起之前训练失误,自己差点被妖藤伤到,创造者冲过来时那焦急却不再带着恐慌绝望的眼神;想起他偶尔和创造者讨论雷霆运用时,创造者眼中闪烁的、带着思考和兴趣的光芒,而不是以前那种强打精神的疲惫。
他别扭地扭过头,嘟囔道:“……随便吧。
只要创造者没事就行。”
算是变相的认可。
那暴躁的雷光,也终于彻底平息下来,只是他依旧不肯看向那边“碍眼”
的画面,仿佛多看一秒都会污染他的眼睛。
最令人动容的私下对话,生在青羽与弦歌之间。
训练结束后的傍晚,青羽没有像往常一样到处疯玩,而是罕见地安静下来,落在正在调试琵琶新弦的弦歌身边。
她蹲坐在那里,琥珀色的大眼睛望着正在湖边与帝天低声交谈的楚逸尘,小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困惑、好奇和某种奇异兴奋的神情。
“弦歌姐姐,”
青羽用翅膀尖轻轻碰了碰弦歌的手臂,声音比平时低了许多,带着不确定,“你有没有觉得……创造者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弦歌停下手中的动作,温柔地看向青羽,用眼神鼓励她说下去。
青羽歪着头,努力组织着语言:“就是……就是他的眼睛!
以前,创造者的眼睛也很好看,很温柔,但是……但是有时候,里面好像蒙着一层薄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