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
帝天冷冷地注视着他:“那就抗争。
你若连自己的存在都守护不住,又有何资格守护他人?”
说完,他不再看几乎要崩溃的镜,转身,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楚逸尘藏身的那棵古树,停顿了微不可查的一瞬,然后大步离去。
只留下镜独自站在原地,身体微微佝偻,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白,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外人无法想象的、灵魂层面的惨烈战争。
楚逸尘背靠着粗糙的树干,缓缓滑坐到地上,用手紧紧捂住嘴巴,阻止自己出任何声音。
泪水无声地滑落,打湿了手背。
他听到了最残酷的预言,也听到了帝天最强硬的守护。
但他没有走出去。
他知道,此刻的镜,需要的不是他的安慰或询问,而是独自面对那来自另一半“自己”
的吞噬之战。
任何外界的干扰,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稻草,或者加系统的苏醒。
他只能在这里,隔着一段距离,感受着灵魂另一端传来的、那无声却激烈的痛苦挣扎,心如刀割。
他失去了走出去的勇气,也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唯有沉默的泪水,和那同样沉默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证明着他方才所听到的一切。
终有一天,系统会代替他…
这句话,如同最冰冷的诅咒,萦绕在楚逸尘的心头,也萦绕在这片看似平静的林地之间。
未来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清晰而迫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