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费点银子堵住对方的嘴,也是应该的嘛。”
“破财?!”
周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老子的胳膊都丢了!
赌银也没还上,还要老子赔钱?!”
张彪也怒视赵阔:“赔钱?赔个屁!
老子一文钱都不给!
有本事让他们来拿!”
“你们可不要小瞧那陈一天!
……”
“好了!”
吴庸被吵得头疼,猛地将玉貔貅拍在桌上,“都闭嘴!”
他厌烦地挥挥手:“就这么定了!
周防,你给老子好好养伤,这几天别露面!
“赵参将,你盯着点,如果黑石关真派人来唧唧歪歪,就由你去应付,给点银子打了!
告诉他们,再敢聒噪,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他打了个哈欠,露出疲惫之色:“多大点事,也值得兴师动众?散了散了!
“张彪,你他娘性子也给老子收着点,少他娘惹事…”
“千户大人!”
李振还想再劝。
“嗯?”
吴庸斜睨了他一眼,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李副千户,还有事?”
李振看着吴庸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再看看张彪的骄狂,周防的侥幸,赵阔的微笑,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颓然坐回椅中。
……
议事厅的门打开,风雪裹挟着寒意涌入。
李振佝偻着背,独自走入风雪,背影萧索。
他十六岁从军,参与过匪贼平叛,参与过大京一统,参与过过镇压,参与过朝廷的马踏江湖……
他战功累累。
但由于他对待事情过于较真,一直不得上进。
直到前些年,上头以“年事已高”
为由,配他前往边关“养老”
。
他不甘心,但又有奈何?
年节后,他有次前往落阳县,在那里,听闻了陈一天震天响的名声。
在他的印象里,穷苦百姓只要有口吃的,即便是米糠,只要能填饱肚子,都不会选择参军。
因为卫所的饷银很少,而且经常拖欠,或者以各种理由扣除。
更甚者,卫所的功法、武道也不会轻易传授,即便明面上朝廷要求按军卒等级传授相应的武道,但实际执行层面,没有银子贡献,根本别想。
黑石关如此,他们黄石关,又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当兵何用?
想学武?
只要有银子,去武馆不照样能学?
没银子,去卫所同样学不到。
所以这样一个当牛做马、任人差派、无论天晴下雨都必须出操,甚至随时有丧命风险的事情,大家都讳莫如深。
但在落阳县,李振看到了令他至今难忘的一幕。
黑石关募兵处,竟然排了两三里的长龙队!
人们络绎不绝,只要满了十六岁的,就连四五十岁那些“老人”
,也在排队。
看那些排队的人一脸振奋,一开始李振还以为,他们在排队领银子!
详细了解才知道。
是黑石关陈一天在招兵!
来的人还详细打听,非确定是陈一天招兵才去报名。
“奇怪……”
落阳县在燕回山尾巴上,虽然距离上离黑石关确实近一些,但离他们黄石关也才多一个张家嘴啊。
越过了张家嘴,前往黄石关的路一马平川。
但他们黄石关前来募兵的时候,那是一个门可罗雀。
根本就无人问津。
想到那热火朝天的场景,李振感觉有些恍惚。
“陈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