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够丢人了,如今还把辰龙令给了个练骨境…这要是传回高庭,爹爹知道了怕不是要打断她的腿!
她只能在心里疯狂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一块令牌换阿弟的命,值!
绝对值得!
“诶!
你什么呆啊!”
申潇雪见他捧着令牌爱不释手,急得跳脚,“什么时候动身去救我阿弟啊?万一被他们转移到中京就麻烦大了!”
陈一天这才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但他心思还算缜密,立刻想到关键:“等等,这令牌,谁拿到就是谁的?万一被人偷了抢了呢?”
要是这么容易易主,那这行走令的含金量也太低了。
虽然他有天极殿倒是不怕丢。
“哼,你以为这只是块普通令牌?”
申潇雪找回了一点优越感,解释道,“它本身就是一件灵宝!
只有得到认可的主人,才能真正驱动它的力量。
被人偷走抢走,也不过是块硬点的玉罢了。
而且…”
她说着,伸出纤纤玉指,沾了一点陈一天脸上尚未干涸的血迹,又沾了点自己的血,轻轻涂抹在令牌的【辰龙】二字上。
嗡!
令牌出一阵柔和的蓝色光晕,上面的神龙仿佛活了过来,轻轻游动。
申潇雪口中念念有词,吐出一串陈一天听不懂的音节。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陈一天心头猛地一跳,仿佛与手中的令牌建立起了一种奇妙的、血脉相连般的感应。
“好了。”
申潇雪脸色微微白,显然这仪式也消耗不小,“现在它已认你为主。
只要令牌不被特殊手段禁锢,即便丢了,在一定范围内你也能感应到它的位置,甚至能将其召回。”
“好宝贝!”
陈一天大喜过望,这简直就是绑定装备啊!
他正要把玩这新得的宝贝,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狐疑地看向申潇雪:
“不对啊,你既然有人间行走令,能调动上千守备军,怎么还会被这秃驴追杀得这么惨?”
手握如此权柄,随便找个县城亮出令牌,调动军队护驾,谅他丁原忠也轻易近不了身吧?
“这个…这个…”
申潇雪顿时语塞,眼神飘忽,脸颊飞起两朵尴尬的红云,呐呐道:“有…有苦衷的啦……”
总不能说爹爹为了历练他们姐弟,严令此行必须步行,不得带护卫,不得带盘缠,专挑深山老林走。
美其名曰“体察民情,磨砺心性”
。
结果刚进云渊州地界没多久就被叛徒缀上,想往县城跑都来不及……
就在申潇雪支支吾吾,陈一天若有所思的刹那——
异变陡生!
地上那具本已如同焦炭、气息奄奄的“尸体”
,眼中骤然爆出骇人的凶光与狂喜!
“哈哈哈!
辰龙令!
原来在你这里!
老子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伴随着一声嘶哑癫狂的大笑,丁原忠那焦黑的身躯爆出最后的潜能,如同鬼魅般弹起!
那只烧得皮开肉绽、白骨隐现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了陈一天手中正散着微光的辰龙令!
“有这令牌在手!
就算抓不到你,洒家也是天大的功劳!
哈哈哈!”
丁原忠狂笑着,将令牌死死攥在手里,借着这股回光返照的爆力,转身就朝密林深处亡命奔逃!
显然他催了精血,度竟比刚才重伤时快了数倍!
“啊——!
!”
“大人小心!
!”
申潇雪和刚刚深一脚浅一脚跑下河滩的贾沃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