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移动的乌云!
全身覆盖着灰褐色斑纹羽毛,正是之前猜测的雕鸮,但体型远比寻常雕鸮庞大得多,那对金色巨眼更是彰显其不凡!
它金色的瞳孔中燃烧着被惊扰的怒火,弯钩般的利喙猛地张开,甩掉那半只树蜥,作势便要向离它最近的马金刀扑来!
小心!
山魈的惊呼声和枪声几乎同时响起!
砰!
!
他甚至没有仔细瞄准,完全是凭借肌肉记忆和直觉,在那个雕鸮作势欲扑的刹那,扣动了扳机!
一声极其响亮、几乎要震破耳膜的枪声,猛地在这密闭的树洞空间内炸响!
声音被钢铁舱壁和木质树洞反复折射、放大,形成滚滚雷音般的回响,震得人头皮麻,心脏都跟着猛地一缩!
子弹擦着雕鸮的羽毛呼啸而过,打在它后方布满仪表盘的舱壁上,的一声脆响,溅起一溜刺眼的火星,几块破碎的仪表玻璃落下。
嘎——!
!
那雕鸮受此巨惊,出一声尖锐凄厉到极点的鸣叫,充满了愤怒与惊恐。
它猛地展开双翼——翼展接近一米五,在这狭小空间里显得尤为庞大——带着一股强劲的腥风,如同离弦之箭般,毫不犹豫地撞向众人进来时拨开的那片藤蔓和气根帘幕!
哗啦啦!
藤蔓和气根被它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剧烈摇晃、断裂。
光线猛地涌入,又随着它身影的消失而迅黯淡下去。
只在空气中,留下几根缓缓飘落的、带着斑纹的灰褐色羽毛,以及那仍在嗡嗡作响的耳鸣和弥漫的硝烟味。
树洞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那哒哒的鬼信号,似乎被枪声惊扰,短暂地停顿了两秒,随后又固执地、一丝不苟地重新响起,仿佛在嘲讽着刚才那徒劳而鲁莽的惊扰。
五个人面面相觑,脸上都还残留着惊魂未定的苍白。
你你开枪干什么!
石蛮捂着嗡嗡作响的耳朵,带着哭腔埋怨道,吓死我了!
山魈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他放下步枪,脸色难看地解释道:我我看它要扑向老马
扑个球!
马金刀没好气地打断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俺有老仙儿护着,还怕它一只扁毛畜生?你这一枪,差点把俺耳朵震聋了!
陈岁安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平复狂跳的心脏。
他走到舱壁前,看着那个新鲜的弹孔和溅射的火星痕迹,眉头紧锁:山魈,你这枪动静太大了。
这林子里的东西,怕是全被惊动了。
张清霄一直沉默着,他俯身拾起一根飘落的雕鸮羽毛,指尖在上面轻轻捻过,感受着其中残留的气息,沉声道:此禽非比寻常,金瞳锐利,隐有灵光,恐非普通山野之物。
骤然受此惊吓,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的担忧很快得到了印证。
树洞外,原本还有一些零星的鸟叫虫鸣,此刻却彻底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的丛林深处弥漫开来,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个突然出巨响的树洞。
枪声,如同在一潭看似平静的死水中投下了一块巨石,涟漪正在迅扩散。
谁也不知道,这声枪响,会惊醒这遮龙山中何等可怕的存在。
五人不敢再在此地久留,匆匆将最后一些有用的物资——包括那个差点惹祸的飞行员头盔(里面已经空了)——打包收起,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充满诡异气息的树洞。
重新回到榕树外部,阳光似乎都带上了一丝冷意。
那声枪响带来的不安,如同阴云般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恐怕会更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