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其声,长得五大三粗,满脸的横肉堆叠,几乎看不见脖子,一双三角眼闪烁着凶光,鹰钩鼻下是两片薄薄的嘴唇,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他穿着一件脏得看不出本色的棉袄,敞着怀,露出里面黑色的毛衣,手里提着一把前端磨得尖利的沉重铁钎,腰里还别着一把裹着破布的短柄猎斧。
那瘦子,则像根竹竿,尖嘴猴腮,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透着股精明和猥琐。
他戴着一顶破旧的狗皮帽子,身上裹着件略显宽大的军大衣,手里也拿着铁钎,背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里面显然已经装了些“战利品”
。
“我的亲娘姥姥……”
那胖子,被称为“胖头鱼”
的,光柱一下子打在了墓室中央的石台和女尸身上,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都直了,“这……这他娘的是个仙女吧?死了几百年还能这么水灵?”
那瘦子“二驴”
也凑了过来,一双贼眼死死盯着女尸,口水几乎都要流出来,搓着手,淫笑道:“胖头鱼,咱们这回可是掏着真宝贝了!
这娘们,比窑子里的头牌还带劲!
你看这脸蛋,这身段……妈的,死了真是可惜了了!”
“滚你娘的蛋!”
胖头鱼虽然也惊艳,但显然更实际,他用铁钎虚指了一下女尸,“少动歪心思!
赶紧找找明器(指陪葬品)!
这娘们身上肯定有好东西!”
两人开始在墓室里翻找,用铁钎这里敲敲,那里捅捅。
胖头鱼一眼就看到了石椁后那个莲台石上的白玉碗。
“嘿!
这是个好东西!”
他快步走过去,掂量了一下,又对着光看了看,“上等和田玉,雕工也绝了!
能值不少钱!”
他顺手将玉碗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那二驴则在女尸周围打转,目光在她华丽的衣物和饰上逡巡。
他尝试着去摘女尸耳朵上挂着的一对碧玉耳坠,但不知为何,那耳坠仿佛长在了肉上,纹丝不动。
他又去撸女尸手腕上的一只白玉镯,同样无法撼动。
“邪了门了!”
二驴骂骂咧咧,显得有些焦躁。
他同样感到了喉咙干渴,目光落在了玉碗放置的位置,舔了舔嘴唇:“妈的,折腾半天,渴死了。
这墓里干净,连点渗水都没有。”
二驴眼尖,忽然指着女尸的嘴唇:“胖头鱼,你看!
她嘴里……是不是含着什么?鼓鼓囊囊的!”
胖头鱼凑近一看,女尸那鲜红的嘴唇微微开启一条细缝,里面隐约透出温润的毫光。
他眼中贪光大盛:“是口含!
肯定是夜明珠之类的宝贝!”
他放下铁钎,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巧而锋利的匕,又拿出一段细绳。
他小心翼翼地将匕的尖端探入女尸唇间,试图撬开牙关。
试了几下,女尸的牙齿咬合得极紧。
“来,帮把手!”
胖头鱼对二驴示意。
二驴上前,用手捏住女尸的两颊,用力。
胖头鱼看准时机,将匕猛地一别!
“咔吧”
一声轻微的脆响,像是某种东西断裂了。
女尸的嘴巴被迫张开了一些。
胖头鱼立刻将细绳打了个活结,伸进去套住那枚圆润的物体,小心翼翼地往外拉。
片刻之后,一颗龙眼大小,浑圆无瑕,散着柔和而明亮光芒的珍珠,被他取了出来。
那珠子一出世,整个墓室似乎都亮堂了几分,珠光宝气,一看就知绝非凡品。
“财了!
哈哈!
真他娘的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