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怪物。”
通道越走越深,空气也愈凝滞。
前方的黑暗中,隐约传来了“咕嘟……咕嘟……”
的水声。
水声的源头,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当四人从狭窄的通道走出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一个至少有两个篮球场大的圆形大厅,穹顶高耸。
王铁柱找到一个电闸,一拉竟然能用,数十盏巨大的探照灯将整个空间照得惨白。
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福尔马林气味,地上到处是散落的玻璃器皿和生锈的铁架。
大厅的四周,是一排排望不到尽头的玻璃标本罐。
罐子里,浸泡着各种难以名状的生物。
有的像巨大的蝌蚪,皮肤是半透明的,能清晰看到里面畸形的骨骼;有的长着七八条触手,触手上布满吸盘,面目狰狞地蜷缩在一起;最恐怖的一个罐子里,泡着一个类人的胚胎,却长着一对复眼和满嘴的獠牙。
“我的天……”
王铁柱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日本人……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玩意儿?”
“不是研究。”
陈岁安的脸色苍白如纸,他作为一个道士,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意味着什么,“是亵渎。
他们抓来山里的精怪、野兽,甚至活人,用邪法强行改造,试图创造出所谓的‘战争兵器’。”
曹蒹葭走到一个标签前,借着灯光辨认上面的字迹:“昭和十七年三月,‘裂齿’样本……昭和十七年七月,‘人面蛛’孵化失败……”
她声音颤,“这些都是失败的实验品。”
大厅的尽头,有一扇厚重的铁门。
白栖萤走上前,门上没有锁,只有一个复杂的密码盘。
她按照地图上的指示,依次按下几个数字,伴随着沉重的“嘎吱”
声,铁门缓缓开启。
门后,是另一番景象。
这里像是一个办公区,一张张长条形的金属办公桌整齐排列,上面散落着文件、钢笔和破碎的相框。
角落里堆着几个铁皮柜。
然而,最让四人头皮麻的,是办公区后方靠墙的位置。
那里靠着十几具干尸。
他们穿着破烂的日军军服,全都保持着坐姿,背靠着墙壁,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等待命令。
但他们的身躯已经完全干瘪,皮肤紧紧贴在骨骼上,眼窝深陷,嘴巴大张,像是在无声地尖叫。
“被吸干了……”
陈岁安蹲下身,捻起一点粉末,神色严峻,“不是自然死亡,是被某种力量瞬间抽干了精气和水分。
是实验室里的东西干的。”
曹蒹葭不忍再看,转过身,却在一张翻倒的办公桌上,现了一本被压在文件下的皮质日记本。
日记本的封面已经磨损,但翻开后,里面的字迹还算清晰。
“昭和十九年,八月。
实验进入最终阶段。
‘黄泉引路人’计划已准备就绪。
我们抓来了那头该死的‘山君’,用‘九幽锁魂钉’将其钉在阵眼,每日以阴阳菇的汁液喂养,抽取其魂魄能量。
将军阁下说,这是为了获得越生死的力量,为了帝国的‘永恒’。”
陈岁安读出声,每个人的脸色都沉了下去。
日记里的“山君”
,无疑就是被撕裂的狼神。
“九月三日。
阵法启动。
我们以一百名‘志愿者’的性命为祭品,打开了通往‘仙域’的缝隙。
一个强大的、纯粹的仙魂被吸引了过来。
它不属于这个世界。”
“九月二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