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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歪?你咋来了?”
陈岁安一皱眉,心里更觉蹊跷。
“呵呵呵,岁安侄子,别这么见外嘛,”
罗老歪笑嘻嘻地拱拱手,侧身让出他身后的几个人,“我给你引见几位贵客,这几位,可是专程从香港那边过来的,有大事要找你商量!”
陈岁安这才注意到罗老歪身后那三个打扮奇特的外地人。
为的是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身材精瘦,穿着一件卡其色的多口袋马甲,头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锐利如同鹰隼,透着精明与干练。
他手里盘着两颗油光锃亮的文玩核桃,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气质沉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他身后左侧,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壮实青年,留着板寸,皮肤黝黑,穿着紧身黑色t恤,肌肉贲张,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一副保镖或打手的派头,沉默寡言。
右侧则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略显书卷气的年轻男子,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手里还拿着个类似罗盘的物件和一本笔记本,看上去像是技术人员或学者。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站在最后面的那个女人。
她约莫二十岁,穿着合身的冲锋衣裤,身姿挺拔,容貌姣好,但眉宇间带着一股清冷和疏离感,一双眼睛尤其特别,瞳孔的颜色似乎比常人要浅一些,眼神流转间,仿佛能洞察细微。
她背上背着一个狭长的、用黑布包裹的条形物体,不知是何物。
罗老歪赶紧上前一步,指着那精瘦男人对陈岁安说:“岁安侄子,这位是杨先生,杨老板!
他们家祖上,跟咱靠山屯可是大有渊源,是几十年前从黑瞎子沟搬出去的杨财主那一支的后人!
论起来,咱都是乡亲!”
那被称为“杨先生”
的精瘦男人,上前一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用带着粤语腔调的普通话说道:“陈先生,你好。
鄙人杨子规。
朋友们给面子,叫我一声子规道人。
说起来惭愧,祖上离开得早,多年未回故土。
这次冒昧前来,实在是有一件家族要事相求。”
他说话时,目光真诚,语气恳切,俨然一副寻根问祖的游子模样。
他指了指身后几人:“这几位都是我的同伴。
阿强,阿明,这位是阿慧。
我们听闻陈先生是屯里对老林子最熟悉、最有本事的年轻人,所以特地拜托罗师傅引见,想请你帮个忙。”
陈岁安心里嘀咕,杨财主家后人?不是解放前就逃到台湾去了吗,这又回来作甚。
不过这都改革开放了,他们这些人又回来探亲不稀奇:“杨老板太客气了,有啥事您说。”
子规道人,或者说杨子规,叹了口气,面露追忆之色:“唉,说起来也是家祖的一桩心事。
当年离开得匆忙,在黑瞎子沟的老林场附近,祖上埋藏了一件家族传承的古物,据说是件了不得的宝贝。
如今家族长辈年事已高,念念不忘,嘱咐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寻回来,以慰先祖。”
他目光扫过陈岁安身后愁容满面的家人,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极具诱惑力:“我们人生地不熟,需要一位像陈先生这样的能人做向导。
只要你能带我们找到那件东西,价钱,绝对让你满意。”
他伸出两根手指,“我们可以先付一笔定金,足够解决一些……燃眉之急。
事成之后,再付这个数。”
他报出了一个让屋里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天文数字!
陈晓荷当时就止住了哭声,眼睛死死盯着那两根手指头。
李秀兰和陈建国也震惊地张大了嘴。
那笔钱,别说填张建军的窟窿,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