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店主立刻低头拨算盘，珠子碰撞声里，顾昭的指尖轻轻划过铜镇纸的龟背。
点化之力顺着指腹涌进铜镇纸。
顾昭闭了闭眼，在意识里描摹出古物残缺的灵脉——龟尾缺了米粒大的一块，是被孩童拿石头砸的。
他按照记忆补全灵脉，铜镇纸突然微微发烫，表面浮起层极淡的金光。
"叮——"
身后传来电子设备的杂音。
顾昭转头，正看见穿格子衬衫的年轻人皱着眉拍打公文包，探测仪的红灯忽明忽暗。
修鞋匠的锥子"当"地掉在地上，糖画老头的铜锅也发出刺耳的嗡鸣。
苏绾拉着他往里屋走，经过年轻人身边时，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干扰最多撑十分钟。"
玉衡轩的门刚关上，顾昭就扯下衬衫。
胸口的守灵人契纹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像条活过来的蛇，正顺着肋骨往心脏爬。
苏绾取出银质药瓶，倒出粒白色药丸塞进他嘴里："镇魂丹，能缓半小时。"她的指尖在契纹上悬着没碰，"这是被灵核牵引的征兆。"
"灵核？"顾昭灌了口凉水，药丸的苦在喉咙里炸开。
苏绾从包里掏出张泛黄的帛书，上面画着个八角星芒，中心嵌着块菱形石头："灵魂锚，用守灵人本命灵核炼制，能强行绑定他人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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