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刚才,我都瞧见,三儿拉裤裆里了。”
乌小妹话音未落,东厢房的门开了。
乌老大穿着马褂,拖拉着布鞋,捂着肚子,往茅房跑。
和尚面色惨白的捂着肚子,坐在中堂背椅上。
“草塔马的赵伟业,老子这么照顾他生意,他玛德居然害老子。”
乌小妹倒了一杯热茶,端到和尚面前。
“你们吃了什么玩意,一个个变成这德行。”
和尚抿了一口热水,对着他媳妇比划。
“这么长一根虎鞭,吃着贼过瘾。”
“还有一锅野蘑菇汤,味道踏马的甭提有多鲜。”
“原本想带回来一碗给你尝尝鲜。”
和尚说到这里,回忆起饭桌上的场景。
“踏马的,一个个窟窿张的跟河马似的。”
今夜的乌小妹,格外忙碌。
她在三个房间里,来回走动。
一会照顾哥哥弟弟,一会回屋照顾自己男人。
折腾大半宿,三个快拉脱肛的男人,这才缓缓睡去。
次日,清晨。
昨夜折腾大半宿的三个大老爷们,一个都没起来。
铺子里,上工的赖子五人,默契干活。
晨雾消散后,乌小妹这才去里屋叫醒和尚。
躺在架子床上的和尚,呼呼大睡。
床边的乌小妹,弯腰摇晃和尚的肩膀。
“到点了。”
她连续摇晃六次和尚的肩膀,这才让他睁开眼睛。
乌小妹看着床上醒来的和尚。
“昨儿,你不是说今天有正事,这都到点了。”
面容疲倦的和尚,睡眼朦胧坐起身子。
乌小妹站在床边,看着揉眼睛的他。
“我让人送了一锅小米粥,起来暖暖肚子。”
精神面貌不太好的和尚,对付一顿早饭,带着赖子三人,去往阜成门。
阜成门作为京西运煤进城的必经之路,俗称“煤门”。
阜成门清末时期,城楼已显破败,民国时期仍为交通枢纽。
但箭楼、瓮城于1935年拆除。
阜成门内巡捕厅胡同,孙继业拉着洋车,停在一处仓库门口。
这处宅子,是清政府储煤仓库。
此时胡同内,不少像和尚这样的人,走进大门内。
六爷坐在门口墙边洋车上,打着盹。
一旁的串儿看到和尚一群人,立马吆喝打招呼。
“和爷,这呢~”
和尚顺着声音看去,六爷坐在洋车上闭目养神。
郭大,虎子,串儿,华子提着行李箱,站在洋车边。
和尚双腿漂浮的走到洋车边,对着哥几个打招呼。
坐在洋车上,闭目养神的六爷,听到和尚问候声,也不搭理。
和尚候在一边,看着洋车上,面无血色的六爷。
一旁的华子,捏着嗓子,压低声音,脑袋贴着和尚说话。
“昨个夜里,六爷闹肚子,一宿没睡。”
“今个气性大着呢,您当心~”
洋车上闭目养神的六爷,丝毫不为所动。
一旁的众人无可奈何,只能蹲在墙边,抽烟打擦。
他们看着进进出出,热闹非凡的胡同,开始聊这次拍卖会。
和尚作为中心点,左边蹲着郭大,虎子,右边蹲着华子,串儿。
和尚口吐烟雾,看着身旁的郭大问道。
“六爷带了多少票子?”
身旁郭大,拍了拍脚边的小号行李箱。
“瞧见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