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走,没带一丝犹豫。
鸠红此时面上表情丰富多彩。
他想张口骂人,但是到嘴的话硬生生憋住了。
他想打人,发现自己不一定打的过和尚。
他想抄家伙,叫人砸了斜对门的铺子,又感觉不合适。
此时和尚走回自己铺子雨棚下,他坐到沙发上,给自己点根烟。
铺子里的一群人,面色古怪看着回来的和尚。
斜对门坐在板凳上的鸠红,此时总算缓过神来。
他架着双拐走到估衣铺门口。
此时鸠红毫无羞耻感解开裤腰带,面对满店客人,开始嘘嘘。
有句话说的好,撒尿不抬头遍地是茅楼。
乌老三,见到门口撒尿的人,他赶紧走到鸠红面前。
“红爷,您这是嘛呢~”
原地跺脚,无可奈何的乌老三,看着纷纷走出店内的客人。
他一边给人赔不是,一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和尚。
“姐夫,你们这是较哪门子邪劲?”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一样。”
他看着一脸解气模样的鸠红,语气中夹杂着无奈。
乌老三气的攥着拳头,跺着脚原地转一圈。
鸠红一脸舒坦的表情架着双拐,开始系腰带。
“崩怪哥哥不要脸,有人做初一,我自然要做十五。”
男人至死是少年,岁月不灭赤子心。
成熟从来不会被年龄定义,童心也不会被身份磨灭。
成年男人的幼稚,就像童年时期手中握的风筝线,而线轴在时间线中,时不时扯动一下。
两个阅历丰富,经历过生死的老炮,此时跟三岁幼童吵架一样,彼此在对方家门口撒尿。
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的和尚,看着离开的鸠红。
等人离开后,他侧头又看向愣在原地的小舅子。
“多大点事,野狗在门口撒泡尿,你着哪门子急。”
拄着双拐的鸠红,回到自家铺子墙边,拿上二胡板凳,走进大门。
中门对飙的两人,真是一战成名。
以后两人的名声,传遍南锣鼓巷这片地界。
往后整条街的妇女,教育自家随地大小便的儿子,张口就来上这么一句。
“甭跟那两个泼皮学,狗撒尿还挑电线杆呢。”
北锣鼓巷十字街口,古怪的气氛,被报童吆喝声打破。
“日本代表,在美军密苏里号战列舰上签署了《日本投降书》”
“国民政府宣布,自明日起全国放假三天,以表庆祝。”
此时一辆洋车停在雨棚棺材边。
五大三粗的六爷,右手转动一对核桃走下车。
雨棚下,坐在沙发上的和尚,见到来人连忙起身。
“您今儿怎么有闲心情来我这?”
六爷提着裤腿着,坐到沙发上。
他来回打量一眼,空无一客的两间铺子。
“生意做败了?”
和尚起身弯腰,给六爷倒茶。
“您能盼我点好吗~”
坐在单身沙发上的六爷,右手转动核桃,看向和尚。
“明儿跟爷走一趟~”
和尚放下暖水壶,坐回沙发望向六爷。
此时六爷翘起二郎腿,讲述来意。
“有好事。”
“鬼子投降了,美军好多军用物资带不走,低价甩卖。”
“那些枪炮,不是咱们能玩的货。”
“不过,那些罐头,靴子,大衣,生活用品可以搂一把。”
和尚坐在沙发上,闻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