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和尚说到这里,闭上眼睛,抬起胳膊用小拇指盖,挠了挠脑袋。
“旁的不扯,咱家铺子里,一半物件,都是那些混子送来的。”
“东西怎么来的,你心里也有数。”
和尚感慨一番后,睁开眼坐直身子,直视一旁的小舅子。
“你救不了他,你姐夫我也救不了他。”
“遍地都是狼的年代,那些羊早晚都得被人吃。”
“你救了他一回,你救不了他一辈子~”
和尚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低头沉默的小舅子。
走过乌老三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姐夫我,成天在外面装孙子,还不是为了这一大家子。”
“这年头有个安稳日子过,比什么都强。”
“以后见到不顺心的事,就当自己睁眼瞎,别给家里惹祸~”
交代完自己小舅子的和尚,走了两步又回头说了一句。
“咱不惹事,也别怕事,有人欺负到头上,回来找姐夫我。”
“你这小身板,千万别跟人动手,不然出了好歹,你姐得哭死。”
太阳慢慢西下,在铺子里守了大半天的和尚,看到自己大舅子回来,打个招呼拉上洋车就往外跑。
琉璃厂,和尚把车停在张一元门口边上,拿着毛巾擦汗向金老爷子摊子边走来。
金老爷子一如既往的,抬头看了一眼就没在说话。
和尚没有半分见外的模样,他随手找个锦盒坐到师父身边。
稀稀疏疏没几个人的琉璃厂,和尚看着摊子上的物件问道。
“怎么没瞧见地衣那小子?”
金老爷子坐在马扎上,看着书回答。
“病了,这两天让他在家躺着。”
心里有数的和尚,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
“师父,您以后手里要是有好物件,想出手,先通知徒弟一声。”
“我认识一爷,只要好东西他都要。”
认真看书的金老爷子,发出一个鼻音表示知道了。
没话可聊的师徒二人,坐在摊子里,各干各的事。
和尚一会拿着花瓶,请教师父什么是胎,什么是窑口,怎么分辨火石底。
金老爷子有问必答,不过他越回答,心里越不舒服。
金老爷子放下手里的书,眼中略带疑惑的看向,把玩一枚玉佩的徒弟。
“我给你的书,你没看过?”
和尚放下手里的玉佩,嘿嘿笑着回答。
“您知道的,你徒弟我就大老粗,拿起书就犯困。”
“我估计您徒媳妇,现在鉴赏古玩水平都比我高。”
闻言此话的金老爷子,没好气的拿起书打了一下和尚脑袋。
“话说,你小子为啥要拜我为师?”
和尚坐在锦盒上,挠了挠毛寸脑袋。
“您不都知道了嘛~”
金老爷子,深吸一口气,他对着和尚摇了摇头。
此时两人的关系,合作伙伴多过师徒关系。
用胳膊撑着脑袋的和尚打着哈欠说道。
“您徒弟知道自己是什么货,您把本事都传给地衣吧~”
“其他的,该我这个徒弟做的,我不差事。”
“您有什么事,尽管找您徒弟我。”
金老爷子,闻言此话,把屁股底下的马扎,往边上挪了挪。
那模样,就跟和尚是坨屎一样格外嫌弃。
和尚也不在意,眼睛一直打量来往的路人。
沉默一会后,和尚在街上十米处的一个摊子上,瞧见一眼熟的人。
那人正是一个礼拜前,在便宜坊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