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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差不多,那小子相中一落魄户家的闺女。”
“人家闺女老娘,没瞧上他,狮子大开口,问他要三百大洋彩礼。”
明白怎么一回事的和尚,拧着衣服问道。
“他没向您开口?”
摇椅上的李六爷,胳膊一抬,把双指间的烟头弹老远。
“借给他那是害了他,再说他还的起吗?”
“自己有多大能耐,心里还没个逼数~”
洗完衣服的和尚,把盆里脏水倒掉。
他塔拉着布鞋,穿个大裤衩子,走到凉衣绳边,把几件衣服搭上去。
没过一会,原本裤衩子都湿透的和尚,这会身上都不滴水了。
他走到洋车边,从坐垫下掏出一个信封,拿给李六爷。
坐到三弯腿圆凳上的和尚,把信封放在六爷面前桌子上。
和尚看着正在抬着半边屁股,挠皮燕的六爷,忍不住说了两句。
“您这是,把屁股里的肉疙瘩,当核桃盘?”
“每回见到您,您就扣皮燕。”
摇椅上闻言此话的李六爷,不阴不阳的开口骂道。
“没大没小,小心爷把你那两片嘴给焗上。”
挠舒坦的李六爷,斜着眼睛看向和尚。
“踏马的,周围长了一圈毛,一到夏天刺挠的难受。”
和尚有些无语的摸着自己毛寸脑袋。
“实在不行,到街上把剃头匠请回家,让人给您剃掉得嘞~”
挠完屁股的李六爷,给了和尚一个大白眼。
随即他坐起身子,拿起桌子上的信封,掂量两下。
“呵~”
“赚不少?”
一旁的和尚,把脚搭在圆桌横梁上。
“去掉本,落到口袋一万多点。”
心里有数的李六爷,把信封放回原位,接着躺在摇椅上,拿着蒲扇,扇风。
一旁的和尚,低着头用手拧着自己大裤衩子边缘。
一滴滴水,顺着他大腿滴落在地上。
“六爷,昨个刘管家说了一句话,小子没弄明白,您给琢磨琢磨?”
打盹的李六爷,发出一个鼻音,当做回应和尚。
和尚拧完左大腿裤衩子布料,又开始拧右大腿裤衩子布料。
“我给他回扣,他不要。”
“吓唬我两句后,说替您把小子的关。”
“小子想了半天都没弄明白。”
打盹的李六爷闻言此话,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如同睡着了一样,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一旁的和尚见六爷不开口,也没再问。
夏天的热浪,很快把和尚身上的裤衩子晒干。
天空的飞鸟掠过一群又一群后,躺在摇椅上的李六爷开口了。
“既然都说到这里,老子也不糊弄你了。”
“还记得以前,你小子第一次跟老子出去平事时,老子跟你说的话吗?”
“记不记得你当车把子时,在院子里喝酒摆香案,拜五祖的事吗?”
和尚听到这里,回忆起当时场景。
那时候他刚进入车行,拉车都是个生瓜蛋子。
吃不饱,营养不良的他,拉车时稍微跑远点的地,都能累趴他。
所以当时只能拉点短途混日子。
有时候交了车份子,一天一顿饭都混不饱。
因为身体弱,吃不饱饭,所以拉不动车。
因为拉不动车,赚不到钱,所以吃不饱饭,就这样陷入恶性循环。
那会实在没择的他,看到六爷带着人去平事,为了弄点钱填饱肚子,他恳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