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厂,黄土路上洋车经过后,带动的灰尘在阳光下,如同一缕缕轻纱。
车夫弓着背,汗水浸透粗布短褂,车辕上挂着的铜铃随着颠簸叮当作响。
和尚师徒三人,跟在洋车边,一言不发往金老爷子家走。
路过熟食店,和尚买了几份卤肉提在手里。
孙公园胡同三十五号,和尚站在门前轻轻拍了拍门。
“师母~”
一声呼唤声响起,院子内也传来回话。
“来了~”
门打开过后,师徒三人默不作声把洋车上的物件往家里搬。
和尚师母,看着来回搬运文玩古董的三人不解问道。
“下午不出摊了?”
金老爷子,把一摞古籍放到屋里,回答他媳妇的问题。
“你问那小子去。”
和尚师母是旗人叶赫那拉氏后裔
因为历史原因改姓南,名秋棠,刚好六十岁。
老太太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一把韭菜。
他看着和尚的大光头,再看看地衣的小光头,乐呵说道。
“改明让你师傅也剃个光头,咱家就变成寺庙了。”
和尚小心翼翼把手里的瓷器,放进屋里回话。
“您倒是真敢想,没点能耐,出家都没人要。”
“您瞧瞧大街上,十个人有八个跟麻杆似的。”
“您在瞧瞧庙里的和尚,哪一个不是肥头大耳。”
“我师傅辛苦大半辈子,说不定还没人家一年香火钱多。”
老太太走到和尚身边,拿着韭菜轻轻打了一下他。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瞎胡咧咧什么。”
和尚把东西都搬进屋,付钱给门口的车夫。
“师母,晌午少弄点菜,天这么热,您别中暑了。”
老太太原本还想跟和尚闲聊几句,但他师傅冷着脸喊人。
“废什么话,进屋~”
干完活的地衣,走进厨房开始帮老太太摘韭菜。
堂屋,金老爷子坐在主位上,看着坐在下首位的和尚。
和尚把两幅画拿到他师傅边上八仙桌上。
“师傅,徒弟遇到事了,不得不来求您。”
他说完一句话,两幅画也从布兜里拿出来,展开给金老爷看。
当第一卷画打开两尺,金老爷子眼珠子都快陷进去。
和尚坐在一边,把王斌辉看上他媳妇的事从头说一遍。
金老爷子边听,边欣赏画作。
他疑惑的看着和尚问道。
“这两幅画什么意思?”
“这种东西怎么会流到你手里?”
和尚苦笑一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这两幅画,是我弄死个汉奸,从对方行李箱里找出来的。”
金老爷闻言此话,眯着眼打量和尚。
和尚看着桌子上的画作,语气低沉说道。
“东西见不得光,我想拿这两幅画,从您手里换些相应价值的物件。”
“旺盛车李六爷,背景不浅,他认识的人多。”
“我想拿这东西当敲门砖,托他找人帮我摆平这事。”
金老爷闻言此话,二话没说把两幅画卷收起来,拿着画回到里屋。
没过一会功夫,金老爷子拿着一幅画,一个梅瓶,两块大黄鱼放到桌子上。
和尚神情复杂的看着他师傅。
金老爷子看着有话说不出口,嘴唇都颤微的和尚开口说话。
“这幅画,是元赵孟頫仿唐吴道子钟馗图。”
“市场价不低于两万大洋。”
随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