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甚至能看到他眼睑下的淡淡青紫,还有那如鸦羽一般的睫毛,最后是轻抿着的唇。
庄重而自持。
五个字在她口中徘徊。
“祁大人,好奇的问一问,为什么您的手下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昨晚的大火的确是因我而起,还是我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你我心知肚明。”
“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自然是有的。
徐宴卿眼睫微颤,“不会再有下次,祁姑娘放心。”
这话,是显然的逃避的问题了。
祁宁枝目光扫向依旧在跪着的饶鸣。
“如果我执意想要知道呢。”
徐宴卿微抬眉眼,明明他是及其淡的瞳孔,看向别人的事后,只会让人有无尽的疏离。
可是祁宁枝却觉得此刻的他的眼睛里有着翻涌的海,黑沉,浓郁,危险。
“祁姑娘,估计并不想知道。”
若不是血的结果是好的。
祁宁枝恐怕都无法活过清晨。
徐宴卿下马的时候,饶鸣都用眼神询问,那意思显而易见,若是祁宁枝有问题,对方立马就会动手。
饶鸣没见到徐宴卿的回应,才收住了手。
祁宁枝不知道自己死里逃生了一次,亦或者说,就是知道也没个怕的,死?她是老司机了好吗?
不过祁宁枝虽然没得到准确的回答,却从这句似是而非的话里品出来了点意思。
哦~
原来,想让她领盒饭啊——
好,好滴很。
她微眯着眼睛,接着起身进了马车,待她坐稳后,那只骨节匀称,露着些许青筋的手,就逐渐放开了帘子。
他的手指细长,却不是那种如葱白一般,而是有些像是青竹,看着就莫名的让人想抓住这只手摁在竹帘上。
“少卿大人,记得,你还欠我两只手。”搁着帘子,祁宁枝忽然开口道。
至于之前说的什么招惹不招惹的。
这都盯着她想搞死她,她还怕招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