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不是皇城脚下那么繁华,可距离皇城也不过隔了三条街,却多了些许烟火味。
饶鸣以为,自家大人专程过来,肯定是为的看到祁家那位小姐,然而一直走到文通街尽头,徐宴卿都没有喊停。
“大人?”饶鸣不解的喊了一声。
徐宴卿清冷的声音从帘子后传来:“走吧。”
饶鸣一头雾水。
所以?来干嘛的。
徐宴卿也不知是来做什么的,等离开文通街,他才品出点味道。
他刚刚在祁家后门注视了会,没看到板车停放,也没看到收尸人上门,只有采买的丫鬟和小厮在小门处来来往往的忙碌。
他心下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后,再次恢复成了往日那个一板一眼的少卿大人。
“上朝。”
他手中拿着书卷,那是昨晚整夜工作的汇报总和。
当然,还有新增的。
例如教坊司的罪奴和炽手可热的沈小将军,他倒不是棒打鸳鸯,只是制度如此,无视制度律法,就是无视圣上。
哪怕是圣眷正浓的沈将军。
至于其他的,他暂时不想管。
*
时间回到前一夜。
这一夜,许多人都过的很热闹。
先是祁宁枝。
她压根就没回祁家……
到了门口后,她不打算像是个鳖一样,被摁在了自己的小院子里。
扭头就带着彩珍去住了客栈,客栈的钱也很简单,就拿头上的首饰换就行。
彩珍一晚上都在问,咱们是再也不回祁家了吗?
彩珍是发了高烧被扔进她院子的,屁大点的孩子没人医治了,讲究个自生自灭,没成想还能囫囵长大,小小的世界只有祁家,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祁家,夜不归宿。
心中忐忑的跟白日里去芙蓉宴不相上下。
彩珍:“小姐,奴婢怕明天夫人会打死你。”
“没事,明日暂时没空打死我。”祁宁枝安抚着,从怀中拿出那块玉佩,对着烛光看着,这玉佩还是值点钱的。
她本来就是跟长公主客套客套,知道对方看不上她这块玉牌,见对方没收,祁宁枝也就没多说什么,接着就顺势收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