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选在傅廷渊认亲宴前夕,来到了傅氏集团大楼,“恰好”在顶层总裁办公室外的走廊里,“偶遇”了刚从会议室出来的傅承玺。
“哟,这不是傅总吗?”时暮野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带着恶意的笑容,慢悠悠地踱步上前,“真是要恭喜傅总啊,听说您那位小叔荣归故里,老爷子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股份都提前送了。真是……父慈子孝,令人感动啊。”
傅承玺脚步未停,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淡无波:“时少消息很灵通。看来最近确实很闲,都有空关心起别人家的家务事了。”
时暮野被他这不软不硬的钉子噎了一下,随即又扯出笑容,继续阴阳怪气,“我这不是替傅总高兴吗?听说您小叔不仅回来了,连家眷都带回来了,儿子都会打酱油了。老爷子这下可是儿孙绕膝,尽享天伦之乐了。傅总您……压力不小吧?”
傅承玺终于停下脚步,侧头看了时暮野一眼,那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讽刺的弧度,“时少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听说时老爷子最近对你颇多‘关照’,海上吹的风,看来还没把你吹醒。”
这话直接戳中了时暮野的痛处,他被家里禁足、冻结资产的事一直是他的逆鳞。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也变得更加尖锐,“傅承玺,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什么处境。一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也敢来分家产,我看你这傅氏总裁的位置,怕是坐不安稳了。”
“傅氏能不能坐稳,不劳时少费心。”傅承玺整理了一下袖口,动作从容不迫,“倒是时少,与其在这里杞人忧天,不如想想怎么把自家那一亩三分地收拾干净。免得下次,就不只是吹吹海风那么简单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精准的针刺,专挑时暮野的痛处扎。时暮野被他怼得气血翻涌,却又无法真正反驳,毕竟傅承玺说的都是事实。
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挑衅,对方都像一座深不见底的冰山,毫不动容,反而自己一次次被反唇相讥,显得像个跳梁小丑。
几个回合下来,时暮野彻底落了下风,脸色铁青。他知道再说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只得恨恨地撂下一句,“哼,傅承玺,你也别得意得太早。听说傅家老爷子对傅总名下没有子嗣的事情很是介意,听说这次宴会也要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认亲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笑得出来,”
说完,他几乎是带着一身的怒气,转身快步离开了傅氏大楼。
傅承玺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背影,眼神依旧深邃平静,仿佛刚才那场短暂的交锋从未发生。只是在那平静之下,一丝冰冷的锐光,悄然划过眼底。
宴会,看来不会太平静了。
时暮野的话提醒了他,他需要提前做一些事情。
他回到办公室,拿起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