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如此按照惯例,毫无变动的样子,极大的安抚了外臣和宗亲们的躁动和不安,默认宴会上的小插曲,只是后宫的一些小水花罢了,并不能影响皇帝分毫。
宴席末,允礼留在了最后,求见胤禛。
胤禛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
但想着允礼一向知道分寸,如今这种敏感的时候坚持来,只怕是有要事禀告,于是便叫苏培盛把人带进来。
允礼进了大殿之后,直接跪下,叩首道:“皇兄,臣弟在这京城实在是待不住,想要明日去拜别母妃之后,便出门远游。”
胤禛目光深邃地看向他:“你是朕最疼爱的弟弟,如今也要与朕外道了吗?有什么话就直说,莫要跟外人那般算计朕!”
允礼听他说话这样重,这才抬起头来,满脸无奈地求饶道:“不敢欺瞒皇兄,今日臣弟出去更衣,被有心人引到了湖边,正巧碰上莞嫔娘娘一行人……”
胤禛眸色猛地沉了沉。
允礼苦笑道:“其实不止是这一次,上次在圆明园的时候,臣弟在船里头飘着,睡得人事不知,都有人非要拽着臣弟去跟莞嫔娘娘扯上关系。
如果只是一次,臣弟还敢当做是个巧合,这都两次了,臣弟实在是心里发毛,不知道得罪了哪位高人,被人家追着整。臣弟实在是害怕,还请皇兄明日就叫臣弟赶紧走吧。”
胤禛听他只说了这两次,没有偏殿迷情酒的事,便知道他一如既往的还是谨慎小心,不肯沾染皇权半点儿。
他再打量允礼的神色,见他只有后怕,却不知道怕谁,便知道他当真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问题。
是了。
若非他这个皇帝是当事人,肯定也不明白。
这是有人买通了莞嫔身边的人,盯得太久,知道了他曾经以老十七身份与莞嫔相遇的事,所以才会这般故意算计,想让他怀疑在莞嫔和老十七。
当真是,阴毒至极!
他自然不会跟允礼说他假扮他的事,沉声道:“你出去避一避也好,不过不要跑远了,朕可离不得你,你跑了,谁陪朕下棋?”
允礼还想再求情一番,但见胤禛神色不虞,只好苦笑道:“那臣弟就连夜去找额娘了,皇兄啊,您这次可得多放臣弟几天假才是!”
胤禛笑了一声:“就你爱偷懒,去吧。”
等允礼一走,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甄氏,是他极中意的女子,是上天对他勤政爱民的奖赏。
他已经极尽控制,从没专宠她,更是隐忍着没有给她连续晋位,都有人看不惯,要用这种皇室丑闻来逼他杀了甄氏。
苏培盛低眉顺眼地走进来:“果郡王给送来了两个太监,一个是弄湿了他衣裳的,一个是给他领路的。”
胤禛冷冷道:“你亲自去查,查不出来,你这总领太监也不用做了。”
说罢,冷着脸起身:“摆驾永寿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