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再次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烈酒灼烧着他的喉咙，却浇不灭他心中的危机感和怒火。
他拿起私人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存储姓名、经过多次加密转接的号码。
“是我。”
他对着话筒低声道，“……‘清洁工’需要服务了。
目标资料稍后给你。
要求：绝对隐蔽，深度渗透，最高优先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毫无感情色彩的声音：“明白。
报价和方案，老规矩。”
电话挂断。
赵天宏走到窗前，雨点终于开始敲打玻璃，蜿蜒流下，如同扭曲的爬虫。
窗外这座城市的光鲜亮丽之下，隐藏着无数见不得光的交易和暗流。
他深知游戏的规则，并且准备动用规则之外的手段。
几天后，临深市一家顶级私人俱乐部“兰亭”
的雪茄室里。
赵天宏穿着一身休闲装，仿佛只是一个来享受片刻宁静的普通富豪。
他坐在宽大的真皮沙里，指尖夹着一支昂贵的哈瓦那雪茄，却没有吸，任由烟雾袅袅升起。
他对面，坐着一个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穿着合体西装、气质儒雅得像一位大学教授的男人。
他面前放着一杯清水，脸上带着温和而疏离的微笑。
这就是那位“商业情报顾问”
，圈内人称“教授”
。
窗外，天色依旧阴沉，细雨绵绵，将窗外的竹林洗刷得苍翠欲滴，却更添几分幽深静谧之感。
“目标的情况，资料都看过了吧？”
赵天宏开门见山，声音压得很低。
“教授”
微微颔，声音平和：“一家很有趣的公司，技术突破令人印象深刻，创始人很有魄力。
可惜，不太懂得收敛锋芒。”
他的语气仿佛在点评一件艺术品，而非讨论一场商业阴谋。
“你的任务，就是让他们懂得这个道理。”
赵天宏冷冷道，“用你的方式，拿到我想要的‘教学内容’。”
“教学总是需要合适的‘教具’和‘切入点’。”
“教授”
慢条斯理地说，“硬闯是最低效的方式。
最好的情报员，往往不是拿着相机偷拍，而是让对方主动把图纸拿出来请教。
听说，他们正在大规模招聘？尤其是……生态和开者关系领域？”
赵天宏眼睛眯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一张全新的、备受期待的平台，一个充满机遇的职位，一份优厚的薪水……”
“教授”
笑了笑，“这本身就是最好的邀请函。
我们需要做的，只是为我们的人，精心准备一份无懈可击的简历，和一个足以打动技术人的、对‘未来’的真诚向往。”
赵天宏明白了，这是一种更高级、更隐蔽的渗透。
不是收买对方的核心人员，而是直接派自己的人，凭借过硬的技术背景和伪装，通过正规招聘渠道打入对方内部。
“需要多久？”
“精心准备需要时间。
播种、芽、生长……都需要耐心。”
“教授”
端起水杯，抿了一口，“但一旦成功，回报将是持续且深入的。
巨象只需要耐心等待收割即可。”
“钱会打到老账户。”
赵天宏掐灭了雪茄，“我只要结果。”
“合作愉快，赵先生。”
“教授”
站起身，微微欠身，然后像一个真正的学者一样，安静地离开了雪茄室。
赵天宏独自坐着，看着窗外被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