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对身体有点影响,所以一线工人都严格按规定佩戴防护面具。”
丁洪涛倒是显得通情达理,摆了摆手:“哎,连群同志,搞工业生产,有点味道、有点噪音在所难免,只要符合国家标准就行。我们不能因为讲究,就不搞发展了嘛。”
吕连群立刻转换了态度,连连称是:“书记站得高、看得远,指示非常实事求是。”他又转向田利民,事无巨细地叮嘱:“田经理,给领导们准备的安全帽都备好了吧?要新的。”
“都准备好了,吕主任,都是崭新的一批。”田利民赶忙回答。
吕连群亲自拿起一顶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试了试,还左右晃了晃,然后摘下来,很认真地说:“田经理,我看这帽子尺寸是均码的吧?下次要注意,最好能准备大中小几个型号,不是每位领导的头型都一样的,戴着不舒服会影响视察心情。”
我站在一旁,心里明白,吕连群此举虽有过度逢迎之嫌,但在其位谋其政,照顾领导的舒适度也确实是他职责的一部分。
大家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丁洪涛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指向九点过五分,他沉吟道:“嗯,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准备一下吧。”说着,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领子和西装下摆。
众人也都随之肃立,目光投向厂区大门外的公路方向。之所以没有按更高规格到县界迎接,是因为县里逐渐形成了一种默契:通常只有市委书记和市长下来,才需要党政主官到县界迎候。对于臧登峰副市长,以往惯例是在县城边界迎接,但今天丁书记特意安排直接在炼化厂门口等候。
就在这时,一辆车顶闪着警灯的桑塔纳开道车驶入了厂区大门,缓缓停靠在路边。然而,后面却并没有紧随而来的领导车队。大家刚刚调整好的迎接姿态,不由得目光里透出些许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