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票?怎么个逃法?”
周雄、旁边的张明飞和周元顺都来了兴趣,不自觉地凑近了些,连嗑瓜子的动作都停了。
王老板清了清嗓子,仿佛打开了话匣子:“那时候家里穷啊,爹娘走得早,就我一人拉扯弟弟妹妹。
没办法,最开始是在铁轨边捡点煤核、破烂,后来没啥捡了,就把主意打到火车上。
火车四通八达,人多啊!
我寻思着在上面卖点饼干、鸡蛋、花生米,总有人买吧?就靠捡破烂攒的那点本钱,上了车。
嘿,你别说,还真行!”
他越说越起劲,眼神里带着对往事的追忆:“我从南边捣鼓点便宜东西,到北边就能多卖几分钱。
慢慢攒,慢慢滚雪球。
查票的来了,他们一般从车尾往车头查,我就往车头走,等他们快到车头了,我就假装上厕所绕到另一节车厢,或者干脆躲到厕所里。
就是有个麻烦,我不能轻易下车,一下车就得重新买票。
就这么着,在火车上颠簸了一年多……”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感慨:“直到有一天,我遇见那个小伙子。
他买了我的东西,就跟我聊上了。
他说我脑子活络,懂‘经济学’。
我当时就懵了,啥经济学?他就给我解释,说我花一毛钱进货,两毛钱卖出,挣的这一毛钱差价,就是最简单的经济学道理!
那一路上,他给我讲了好多,什么市场啊、需求啊、流通啊……我虽然听不太全懂,但明白了一个理:想挣钱,就得找准差价,让东西流动起来!”
“后来啊,”
王老板声音洪亮起来,“我攒够了本钱,正好赶上农科院来推广新品种猪,就是那外国白猪和咱们本地黑猪杂交的,长得快,出肉多!
那时候全村人都在观望,不敢养。
我胆子大,一想,国家都鼓励了,怕啥?一口气买了十头猪崽!
嘿!
年底一出栏,你猜怎么着?净赚了好几百块!
晚上我摸着那沓票子,眼泪哗哗地流啊……总算是能把弟弟妹妹拉扯成人,给他们成家立业了!
我自己也娶了媳妇,这日子,才算真正有了奔头!”
“王老板,您是真厉害!
太牛了!”
周雄听得心潮澎湃,用力拍手。
他心想,能成为万元户的,果然没有一个简单角色,都是敢闯敢拼的人物!
这番话也勾起了周元顺的感慨,他接口道:“王老板,您的经历跟我有点像!
我那时候是倒腾票据的。
黑市上查得严,风险大,但机会也多。
我就是靠着倒卖各种票证,一点点成了我们那片儿有名的‘倒爷’。
后来……是周辰大哥点醒了我,说这行当终究不是正道。
我现在跟着辰哥在早市摆摊,踏踏实实做生意,钱挣得安心,也不少赚!”
张明飞憨厚地笑了笑,搓着手说:“我就没你们这么大本事了。
之前就是个普通渔民,还跟周辰闹过别扭。
后来想明白了,跟着有能力的人干,准没错!
要不是辰哥拉我一把,。
嘿嘿,不然可能啊,我这会儿还因为我媳妇儿生的罚款而愁呢。”
王老板听完,肃然起敬,对着周雄说:“看来你们老弟周辰,是真正的高人啊!
不仅能自己财,还能带着兄弟们一起致富!
这才是真正的‘先富带后富’!
了不起,了不起!
我呀,可就没这个本事了。”
几个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就聊了几个小时。
直到工作人员前来通知,领导即将到场,会议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