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
江信然略微抬起下颌,那棱角分明的下巴在跳动的烛光中投下一道锋利的阴影,透出不容亲近的疏离感。
他唇齿轻启,低沉的嗓音如同从地底升起的青铜编钟,每个音节都带着震颤人心的共鸣。
那声音里裹挟着铁器相击的冷硬质感,在凝滞的空气中撕开一道裂痕。
庭院的寂静被碾得粉碎,声波如同实质化的水纹,层层叠叠地撞上四壁,又弹回中央,在梁柱间织就一张无形的网。
烛火随之明灭不定,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扭曲变形,好似整个空间都在这嗓音里战栗。
他喉间滚动的气流摩擦出金属般的颗粒感,每个尾音都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震颤,连窗纸都跟着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江信然的声音低沉而厚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深渊中碾磨而出,带着不可撼动的力量。
那不是请求,不是商议,而是不容违抗的命令,是钢铁浇筑的意志,是千军万马也无法撼动的决绝。
他的语调里裹挟着狂傲,仿佛世间万物皆在他脚下,众生不过是尘埃,而他,凌驾于一切之上。
他的话音落下,空气都为之凝固,仿佛连时间都在他的威压下停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