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桌,而是全班。想象你们所有人的磁场像涟漪一样扩散,相互交织,形成一个更大的网络。”
托尼集中精神,努力将那种微弱的感应向外扩展。他感觉到左边理查德的波动,带着他一贯的兴奋和急躁;感觉到右边沉默寡言的威廉的波动,平静而内敛;甚至感觉到前排几个调皮学生波动中的不安和窃笑。
“尝试用这个磁场‘对话’,”伊莲妮女士继续引导,“不是用语言,而是用感觉。传递一个简单的想法,比如‘今天天气不错’,然后看看是否能‘接收’到别人的想法。”
托尼闭上眼睛,尝试将“今天天气不错”这个简单的念头,注入自己的生物磁场,然后推送到周围。他集中精神去‘听’。起初,只有一片嘈杂的、模糊的波动。但渐渐地,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些片段——艾米丽传递过来的“我有点冷”;理查德兴奋的“这太酷了!我们能做到吗?”;威廉平静的“嗯”。
“现在,”伊莲妮女士的声音像一道指令,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所有的‘细胞’——也就是你们,都到我这里来。不要散开。看着我。”
学生们按照她的指示,缓缓向她聚拢,围成一个松散的圆圈。托尼能感觉到周围磁场变得更加密集,彼此的波动更加清晰。
“我问一个问题,”伊莲妮女士说,“一个关于空间本质的问题:空间,仅仅是容纳万物的容器,还是它本身也具有某种‘活性’或‘结构’?”
她没有给时间让大家去思考各自的答案,而是用一种更强大的、仿佛带有引导性的意念,将所有人的思维拉到了同一个频道。“现在,你们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分享你们的想法,讨论它。但记住,这不是无序的争吵,而是‘意识共享’。按照我的思路引导,留下对的信息,错误的排除。你们是一个整体,一个临时的‘意识聚合体’。”
托尼感到一种奇妙的现象发生了。他的独立思考似乎被暂时搁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集体性的、流动的思维。他感觉到理查德的观点——空间可能是由无数微小的‘弦’构成的——被提出,然后被快速讨论,一些人(包括他自己)感觉到这个观点似乎过于跳跃,于是它被‘排除’了。接着,艾米丽提出空间可能像某种‘织布’,物体是织布上的图案,这个想法被更多人感觉到‘共鸣’,于是它被保留下来,并开始被进一步‘编织’,加入更多细节和可能性。
错误的、偏离主题的想法像气泡一样迅速破灭,而正确的、有价值的想法则像藤蔓一样相互缠绕,生长,变得愈发清晰和完整。托尼感觉不到自己在‘思考’,而是感觉自己在‘感受’一个更大的思维在流动,在塑造一个关于空间的全新理解。
不知过了多久,伊莲妮女士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种完成任务的轻快:“好了。解散。”
仿佛一道无形的闸门被打开,托尼感觉那股集体的、流动的思维瞬间散开,个人的意识重新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他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仿佛刚从一场深海潜行中浮出水面。
“感觉如何?”理查德迫不及待地问,“那是什么感觉?我好像……好像和所有人连在了一起!”
“是的,”托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跳,“就像……我们真的成了一个整体。每一个想法都被迅速评估,筛选,然后整合。错误的想法几乎还没成形就被抛弃了。”
伊莲妮女士微笑着点头:“这就是群体意识的基本运作方式,也是你们未来可能需要掌握的一种能力。你们的身体每天都在进行着这种规模的意识共享和筛选。现在,你们只是在一个更小的尺度上,体验了一下这种‘超聚合体’的思考方式。”
超聚合体意识磁场共振…维度下,思考方式也不同。”
“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