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简单,衣服也总是灰扑扑的。
放学路上,她常会从农贸市场经过,捡些人家不要的烂菜叶。
上六年级时,在外婆捡来的破烂里,她发现了个银灰色的猫形金属戒指,上面浮雕的猫头好像在看着她。
柳如烟挺喜欢小猫,这戒指正合她心意。她觉得这戒指有点特别,但怎么看,那浮雕刻的都像只猫头,别的可能性她压根没想过。
她把戒指拿给外婆看,问:“外婆,这是您今天捡的猫头戒指吗?”
外婆先说了句:“猫头戒指?”
接着又像是自言自语:“不对,这应该是虎头才对,十二生肖戒指嘛,一套有十二枚呢。”
更神奇的事来了。
柳如烟把戒指给其他人看,几乎都一样:先说“哇,是猫头!”
然后又马上改口,“不对,仔细看看,应该是虎头。”
而且,每个人前后说的话都像商量好似的。
可柳如烟就是觉得是猫,怎么看都不像虎。
后来,她爸爸拿块吸铁石一吸,戒指还真被吸住了。
爸爸说:“哦,原来是钢的。”说完,就把戒指还给了柳如烟,让她自己玩去了。
柳如烟六年级那年的一个清晨,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凉意,外婆却永远地离开了。
医生说是高血压引起的脑出血,来得那么突然,就像外婆在柳如烟生命里留下的印记,深刻却短暂。
外婆走后,家里似乎一下子空了许多,只剩下柳如烟和沉默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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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柳如烟就要上初中了。
父母做出了一个决定,把她接到隔壁矿山城镇。
那里离他们打工的地方近,父亲在矿井工作,母亲在一家小餐厅当服务员。
城镇的街道比乡下热闹,车水马龙,但柳如烟的心里却总有一块地方是空落落的。
初一的时光,本该是充满新奇和友情的,但对柳如烟来说,却像一场灰色的梦。
她隐约感觉到家里气氛不对,父母总是争吵,然后又冷战。
母亲在餐厅工作,常遇到一些来吃饭的老板。
柳如烟不知道那些晚餐桌上低声交谈意味着什么,直到有一天,母亲真的没有回来。如文网 埂歆最哙
几天后,她从一个邻居的嘴里得知,母亲跟着一个常来餐厅的老板走了。
父母本就没有正式领证,只是同居在一起,母亲的离开,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父亲心中积压已久的无名火。
他开始变得脾气暴躁,常常一个人喝闷酒,有时甚至通宵不归,第二天带着一身酒气又去下矿井。
有好几次,柳如烟三四天都见不到父亲的人影。就算见到,也常常伴随着被打骂。
柳如烟的爷爷奶奶住在另一个遥远的省份,她从小就没有见过他们,所以在这个城镇里,她几乎是孤单一人,只有脾气越来越坏的父亲。
父亲的工作是在矿井下,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工人们挖光一处矿脉后,就要寻找新的矿源,这意味着要挖掘新的通道,用木材小心地架设、支撑,确保通道的稳定。
如果长时间没有发现矿脉,他们就会使用热成像设备探矿,或者改变挖掘方向。
一旦挖到矿,就要评估矿量:小股的直接挖出来用人力背到主道上,再用矿车运出去;中股的就要铺设轨道让小矿车通行,挖到哪里铺到哪里;如果是大股的矿脉,则要扩大通道,并用钢筋水泥进行长期加固,为大矿车铺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