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用力的拥抱泄露了他的不安。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能猜到肯定与今天的事情有关。
她没有追问,只是抬起头,踮起脚尖,用温暖柔软的唇亲了亲他的下巴,笑得温柔而坚定:“老公,我也爱你哟~超爱!”
她俏皮的回应,像一道阳光,瞬间照进他阴霾密布的心底。
司承低头看着她,看着她在昏黄灯光下温柔坚定的眉眼,看着她毫无保留的爱意,眼眶猝不及防地猛地一红,一股强烈的酸楚和庆幸冲击着他的心脏。
他猛地俯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浴室。
“呀!”乔然低呼一声,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干嘛呀?”
“洗澡。”司承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抱着她走进氤氲着热气的浴室,反手锁上了门。
这一晚的司承,仿佛不知疲倦,又仿佛是在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驱散内心深处的恐惧和冰冷。
他缠着乔然,一次又一次......
仿佛明日即是末日,要将所有的爱意和生命都在今夜燃烧殆尽。
乔然虽然疲惫,却敏感地察觉到了他不同寻常的情绪,她温柔地包容着他,回应着他,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她就在这里,她永远不会离开他,因为她爱他。
最终,乔然累极,连指尖都无法动弹,蜷缩在司承怀里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脸上还带着事后的红晕。
司承却毫无睡意,他侧躺着,支着头,在昏暗的光线下,目光贪婪地、一笔一划地描摹着乔然恬静的睡颜,尖极轻地拂过她微肿的唇瓣,拂过她轻蹙又舒展的眉心。
然而,越是看着她的美好与纯净,他心底那股深埋的恐惧和自卑感就越是汹涌。
慕容宴说的话,尤其是“余放”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刻意封锁已久、不愿回忆的黑暗记忆之门。
那些令人作呕的……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将他吞噬。
他眼底流露出深切的痛苦和挣扎,嘴唇无声地翕动,极轻极轻地、对着熟睡的爱人呢喃,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的恐惧和卑微的乞求:
“老婆……如果……如果你知道那件事……还会不会……继续这样爱我?”
冰冷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从他眼角滑落,滴落在枕畔,消失无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