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刚过,运送炮弹、火药的车缓缓驶入军营。
片刻后,沈阳城头又轰隆作响,代善接替了守城任务,多尔衮在准备撤离。
同时,代善也下令拼死还击!
两方这种无接触对战,也算是开创先河了。
别看战场双方对轰,打得是惊天动地!
伤亡数两边全加起来,估计还不足一千人。
轰击了足足两个时辰,火炮已到了使用极限,再打的话会有炸膛的风险。
这两个时辰,沈阳城南城墙扛了几百炮,碎石、炮弹崩得到处乱飞。
申时末,沈阳城头的女墙,被轰开了三个巨大的口子,另一个口子稍小点。
明军大阵中,攻城车、攻城云梯、濠桥,又缓缓的推了出来。
左右各一台攻城车,停在了弓箭射程外,每台攻城车上,趴着三个手持后膛枪之人。
步兵护持着濠桥,架设好后云梯堆了上来,白广恩、马科、唐通三部主攻。
孙传庭指挥着,大同总兵周遇吉佯攻西门。
北门、东门表面毫无动静,实则杀机四伏!
负责先登的白广恩、马科两部,他们身着缴获的建奴甲胄,底下还有两层布面甲。
就这种防御力,小号的金瓜锤都破不了防,随着明军攀登上云梯。
代善怒声嘶吼道:“正红旗的勇士们,为陛下尽忠的时候到啦!
给本王站起身来还击!”
留下的皆是代善的亲卫,坚定不移的执行着主子命令,抬起滚木、擂石向下砸去。
不时探身射出一箭,正在攀爬的明军,若非奔着面门来的箭矢,他们甚至都浑不在意!
除了箭矢的动能,使其身体抖了一抖毫无效果,压根就破不了三层甲。
而护城河外的两架攻城车上,不时传来后膛枪开火声,稍稍过5o口径的子弹。
划出破风声,将探出身子的建奴,活生生给被打到爆裂开来,有些是头、有些是胸腔。
连木质盾牌,在大威力的子弹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而建奴还在拼死反击。
上一刻,还在一起搬擂石的队友。
下一刻,脑袋便被打爆开来!
即使,红白之物飞溅得满头满脸,正红旗的建奴兵勇,脸上确毫无惧色依旧还击着。
仿佛,早已接受战死城头的命运,这反而让其战力爆棚,一时间还真挡住了进攻。
随着后膛枪不停射击,终于击垮了他们信念,有个别人丢下武器,疯癫着跳下了城头。
明军攻城的士兵,虽然身着三层甲胄,但依然无法抵挡住,滚木擂石的进攻。
不时从云梯上摔下去,有了铁甲的加持摔得更重,只要掉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战争的残酷,从来都不是单向的!
崇祯正是深知这点,才更珍视士兵性命的原因。
经过反复争夺,城头终于还是陷落了,第一时间死守吊桥,和瓮城千斤闸的绞盘。
而护城河外的沈星、周冲六人,已经是第二次换枪了,枪管过热不换要炸膛了。
代善带着人边打边撤,格开捅刺而来的长矛,薅过一名亲卫道:“去传本王令,巷战!”
硕大的圆型铁木,一下下撞在沈阳的德胜门。
没错,此门正是沈阳的南大门。
随着明军不停的撞击,门轴传来不堪重负的嘎吱声,而代善目前,还只丢失了城头。
白广恩眼见城门下,有人在奋力抵着城门,叫了几人将千斤闸,给放下堵死了其退路。
顶门的百余人,惊骇的看着被放下的千斤闸,百余建奴顿时便慌了神!
他们被困死于瓮城中了,一个顶门的建奴士兵,大喊道:“礼亲王,您去哪了啊?”
